贺春花对两个孩子很好,时常怀疑除母子三人之外的人都是害他们的人,所以即使面对像他们伸出援手的好心人,她也不怒目而视。
时间长了,邻居们都对她敬而远之,勒令自家的孩子也不能和季晓彤,季晓东姐弟玩耍。
贺春花的家仿佛是村子中的一座孤岛,所有的人见到她们母子三人都会自动退开,视他们如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连续查了几天,小刘已经精疲力尽,可是却没有找到任何一条有用的线索。
邻居们对母子三人的生活状况并不感兴趣,至于是否有青壮男性出入他家更是不在意。
只有一位老伯提供了一条模棱两可的线索,消息来源以不可考。村中人都这么胡乱传说。
村西头那家的老光棍许光国,似乎对和春花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虽然春花的丈夫年轻力壮,两个人也没有离婚。但他常年在外打工,只有母子三人在家。
许光国有一个十分不好的癖好,就是喜欢在村里大姑娘小媳妇的便宜。偷看人家换衣服,翻寡妇墙头之类的事儿,他十几岁就做过。所以名声在村里早就臭了,村里人非常有默契的拒绝与许光国来往。
贺春花是一个十分沉默寡言的人,但她对许光国和对别人有些不一样。
虽然村中人并没有什么实际证据,但是春花家里更换柜子需要人力帮工,许光国是第一个去的,又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他帮着贺春花忙前忙后,归置桌椅板凳,刷盘子,洗碗,两个人看起来活脱脱一对恩爱的小两口。
这种桃色新闻在村里蔓延,流传,春花和许光国虽然都没有承认过,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些问题。
“那这个光棍儿现在身在何处?”小刘有些急切,即使是谣言,他也想探究一番,总比这样干等着强多了吧。
在村主任的带领下,小刘一行人来到了许光国家门外。这个老光棍儿的生活状态确实不怎么样,院子里种了两排蔫巴巴的玉米,墙边的果树纸稀稀拉拉结了几个又干又扁的小果子。整个院子,毫无生气。
在两颗果树之间,悬挂的铁丝上搭着一件枣红色的女士外套。
村主任一把将那个外套抓到了手里,翻开领标,上面用圆珠笔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字贺春花。
“这是我们这边制衣厂的厂服,所有去制衣厂打过零工的人都有。这个老光棍怎么可能主动去干活呢?但是在我印象中,贺春花不止一次去制衣厂做过零活儿。这件衣服就是春花的,你看。这还写着她的名字。果然就是这小子心怀不轨,把人家和春花的外套都拿到家里来了,还明目张胆的晾在院子里,这不是故意挑衅。是什么?”
村主任年轻时曾当过广播站的站长,生气的时候,说话也是一板一眼,抑扬顿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