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娟张了张嘴,没说话,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小刘和小王一左一右拉住怒目圆睁的苏晓乐,他的手上还提着一袋子苹果,显然是急匆匆赶回来的。
“你!”苏晓乐刚想骂人,顾及妻子和儿子都在场。他硬生生的忍下了,“你们怎么来了也不知道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好给你们准备点饭才。”
苏晓乐挣脱了束缚,走到妻子的身旁,以一种保护者的姿势挡在韩娟和秦雪中间。
“干嘛呀,冒冒失失的把孩子都给吓到了。我还得谢谢秦姐呢。我怀孕以来就不怎么和朋友联系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能和我聊得来的,你还这种态度。”
孩子再次哭了起来,小屋陷入了奇怪的氛围中,所有的大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小孩的哭声。过了一会儿,孩子沉沉睡去。苏晓乐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秦雪的旁边,眼睛死死的盯住他。韩娟埋头扯着袖口处的破棉絮。
“晓乐自首吧?”她猛地说出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苏晓乐的眼睛被怒火烧红,他咬牙切齿用颤抖的手指指向秦雪,“你刚才到底和韩娟说了什么?”
“和他们没有关系,其实从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了。虽然你们都换了便装,可是那两位警官。头发剪的那么短。走路的时候腰板挺直,一看就和普通人不一样,最主要的是刚才那明警官的警察证掉到了地上,他以为我没看到,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苏晓乐和我躲躲藏藏过日子,除了刘大哥之外的朋友。刘大哥不可能把我们的住宿随意透露给其他人,每次见面我们都会选在外面,不是家里。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警察。本以为你会想尽办法劝我们去自首,可是没想到,你说的这些话都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就算我们无所谓,可是我们的孩子总不能就这样一直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吧?”
“他总要长大,总要懂事儿。有一天他会问起爸妈为什么要带着他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和晓乐应该如何,应该如何与他解释呢?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能逃过一时去逃不了一世,晓乐自首吧,我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你放心,我一个人也可以把忍冬拉扯大。我们母子俩在家,等你回来。”
韩娟看了一眼儿子,又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丈夫。
“你给他取好名字了?”
“是这位警官帮儿子取的小名,我非常喜欢。忍冬是很坚强的树,我希望儿子即使没有你的陪伴也能健康茁壮,像忍冬一样。”
苏晓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突然起身朝着秦雪深深的鞠了一躬,“警官,我一定会配合你们工作,现在能不能给我十分钟时间,让我和他俩告个别,我还有点事情想要单独交代一下。”
秦雪看向姚明轩,征询他的意见,后者轻轻的点了点头,众人退出小房间,小刘有些焦灼的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你们确定他家没有后窗或者后门,就这样在眼皮子底下把人放走,可算是重大工作失误,到时候上头追就下来,谁能承担的起做的责任。”
“我!”姚明轩说了一个字,给了小刘一个十分坚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