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还带把的呢。”
萌萌白了他一眼:“那时候你的修为还没我原先的时候高呢,要不是因为境界降低的原因那狼群怎么可能挡得住我?”
“你可得了吧!我记得当时你都快恨死我了,要是修为还高的话我可能那会儿就死在你手上了。”尚夏打了个哈欠说。
萌萌怒道:“你还有脸说?那段时间你当过一天人?我要不是命大可能直接就先一步上天了。”
尚夏小声辩解道:“我很有分寸的……”
萌萌:“……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
女孩儿起身看向身旁的巨树有些感慨地说:“这棵树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啊!”
尚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这要是砍了能卖不少钱吧!”
萌萌嘴角抽了抽,这么多年的义务教育是白学了吗?就不能有点儿浪漫主义情怀?
尚夏突然想起之前老张把聻的尸体埋在了这棵树下面,现在也不知道被树根顶到哪去了,或许已经被这棵树当成养分吸收了?
他事后也问过老张为什么不去找阎王复活,据说是因为聻的意识体已经被邪气所侵,但老张对此根本就不相信,一个万鬼惧怕的人怎么可能被邪气所侵?听老张说聻在天道中和其他醒血者的关系并不太好。
张超其实心里也明白,像那样刚正不阿的人怎么可能会去阿谀奉承?在这个社会如果不圆滑些那就要足够直,不靠任何人,但人类终究还是群居动物,不合群的就是异类,当然这一点他并没有和尚夏说过。
回想起往事,尚夏不由得沉默了,萌萌是第二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出的事儿,那次发生的事她估计也忘了,但聻毕竟从狼口救过两人一命,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萌萌险些遇险后他才突然有些恐惧,一个人生活的恐惧,一想到未来十几年的时间可能都有自己一个人度过他就觉得人生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消沉的情绪是日积月累的,当水满了就会溢出来。
萌萌转过头看向尚夏,少年目光低垂,她和声问道:“想什么呢?”
尚夏闻言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看向身旁的女孩儿,轻轻地抱了抱她低声说:“这里埋葬着一个伟大的人,至少对咱们来说是这样。”
萌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尚夏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陡峭的山坡,一阵风吹来,月光下婆娑的树影随风而动,但枝叶摇曳间那树干却不动如山,他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把酒论天下,先生小酒人,大圜犹酩酊,微醉合沉沦。
一道空间之门展开,两人踏入其中,此间天地似是从未来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