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全球各地都发生着大大小小的灾祸,澳洲现在因为道显之后的动物已经杳无人烟,虽然说当地也有醒血者在做清理工作,但那里的气候对生物来说是最好的天然养殖场,繁殖迅速的蜘蛛群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遍布整个澳洲大陆,醒血者的能力终究还是有限的,最终还是放弃了那片土地。
受到灾难影响一时间社会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每个人都为自己能活下去着想,其中不少自暴自弃者已经开始纵欲享乐了。
繁盛和衰败就在一夕之间,除了一些大国还没有过于混乱一些小国家已经成了人间地狱一般,人类的社会仿佛倒退回了原始时代,就像是一群只会使用热武器的猴子一样,完全是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没有人愿意再去工作,因为金钱可以通过更加简单直接的方法获取,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贪婪和欲望让他们忘记是同一种族,文明的传承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而这也是自然会胜过人类的一个原因。
当然如果站在个人立场来看,似乎并没有谁对谁错,我们对“坏”的定义一向都很模糊,少数服从多数,曾经善被作为好的一面,而现在善几乎不存在,当所有人为恶的时候,对错是非已经无所谓了。
这些人原本在和平年代还能好好隐藏起来,毕竟江河不会因为一滴黑墨而整个变色,而现在整条河都已经成了一潭死水,当浑浊成为常态,那么清醒反而是一种异端。
联合国曾多次武力镇压但作用并不是很大,除非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当全人类团结的时候那必然是遭到了灭族的打击。
而这一切和此时的尚夏都没有太大关联,他自上次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海边了,这是一间草泥与砖石建造的房子,而他则是躺在土炕上。
一股煤烟味儿让他感到头昏脑涨,说实话尚夏觉得这里远不如之前在海边的时候,那里虽然有烦人的海鸟但最起码空气还算新鲜。
他此时的意识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既然已经到了新的环境那就得小心点儿了。
他此次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长出了皮肤,只不过瘦的皮包骨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句干尸一样,将他带回了的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尚夏试着从床上坐起来,纤弱的肌肉拘束在一层皮下,他勉强从床上支撑着爬了起来,屋外人声嘈杂,这里似乎是一个小城市一样的地方。
门“哐”的一声被从外面踹开,尚夏看向门口,来人是一个个子不怎么高却看起来很强壮的黑人,那人看见尚夏坐了起来有些意外,嘴里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但看那人端着的一口大锅尚夏有些期待,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虽然说之前没必要吃饭也能维持身体所需的能量,但现在心念大部分都用来修复意识体,他根本就无暇顾及肉体,这也是他身体恢复的这么慢的一个原因。
尚夏看着他把柴火点着,然后倒了一些水,那水的颜色浑浊不清,简直可以和黄河水相比了。
然而正当他心想这个人要做什么饭的时候,那人突然抄起一旁的斧头看向了尚夏,还没容他多想男人直接一幅图向自己的胳膊砍去。
尚夏连忙躲开,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家里没有任何食材,原来他就是那食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