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和犬子既然是一个班的,那他平日里在学校表现的怎么样啊?”交谈中,齐父突然问道,实际上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尚夏闻言先是怔了一怔,紧接着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缓缓地摇了摇头,仿佛他不是在谈论齐实,而是是在谈论一个重病垂死的病人一样,一副绝望而无奈的样子。
齐实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是这一年不见兄弟你是把一年的坑都积攒到一起了?说起来你这老中医摇头是什么意思啊?朽木不可雕吗?
尚夏抬起头看向齐父,他的眼中甚至还泛着泪光:“这也不是兄弟我不想和你说,齐实他……唉!怎么和你说呢,也就是吃的方面挺好的,能做到不剩饭吧。”
而此时的齐实已经躲在厨房里看着窗外的风景了,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行清泪,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
“齐实!你给我滚出来!”齐父愤怒的声音传入厨房,也传进了齐实的耳里。
齐实清楚地知道,他现在已经说什么都没用了,老爹现在是完全把尚夏当成自己的过命兄弟了,他知道,自己出去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狡辩之词。
难道说,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结局吗?狗要亡我啊!
齐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客厅,短短三四米的距离此刻对他来说却极为难熬,他有些惆怅了,自己这完全是自讨苦吃啊!
“腿断了?”又是一声怒喝响起,齐实连忙走了出去,此时齐父俨然已经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了,不过他倒是也拿齐实没什么办法,别说是用苍蝇拍了,就算是拿刀砍也伤不到齐实。
尚夏笑着站起身来将齐父拉到了一旁然后和对方说了什么,齐父听了之后是连连点头,这让齐实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然后他就看见尚夏撸起袖子拿着扫帚走到了自己面前……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尚夏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等会儿装得痛苦一点,既然是你自己有错在先那就应该接受惩罚,在你爸面前装装样子就行了。”齐乙听了感动地都要哭了,没想到尚夏最后还是为他着想啊!
然而当尚夏手中的扫帚落到齐实屁股上的时候,他顿时惨叫一声,这特么……还用得着他装吗?不装也很痛苦啊!他这分明就是真实的情绪反馈啊!
尚夏担心齐实演技不行还在那扫帚把上附着了棍威,当然他对力道控制的也很好,齐实还是可以承受得了的,但也只在那个皮开肉绽的临界值。
齐父看着自家儿子如此痛苦多少也有些于心不忍,他观望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前阻拦,毕竟自己这位结拜兄弟挥舞扫帚的时候都有破风声了,这是什么样的力道啊!齐实那惨叫的声音甚至让他回想起了幼时杀年猪的场景……
而当他上前阻拦的时候,尚夏却还不解气:“齐兄,你别拦我,这孩子就是欠打!”
齐父:“???”这不是我的儿子吗?
那扫帚一下接一下地落在齐实身上,而齐父也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拉开尚夏说:“不要再打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齐实泪目了,终究还是血浓于血啊!连自己老爸都看不下去了。
在齐父把尚夏拉开之后尚夏叉着腰喘着气把扫帚交给了齐父:“齐兄,你自己来!”
齐实:“?”这怎么还实行轮班制了?
齐父却是摇了摇头:“兄弟,这回你得听哥一句劝了,这管教孩子啊,不能光靠打骂,万一打出点毛病怎么办?”
齐实瘫在地上心想你之前还不是叫人来打我的吗?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难道说尚夏这一波是以毒攻毒?不过他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齐实都感觉自己被打的就像是截肢腰斩了一样,下半身都不是他的了。
“那行,齐兄你先管着,我就先回去了,保重!”尚夏说完便叫上萌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