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怡站在门口整个人狼狈不堪,双目无神也就算了头发也乱糟糟的,和昨天的女神形象一比现在的她简直就跟一个乞丐似的。
但方泽却觉得此刻她比之前的她要生动很多,可爱很多。
“你拿着针站在门口干什么?”张心怡抽了两张纸一边擦嘴一边光脚从方泽身边走过。
方泽看了看手上闪着寒光的银针,把东西又塞回到了针盒里,然后才紧跟着张心怡的步伐走到了餐桌边。
“扎你啊,我看你这么痛苦便想用银针帮你把昨天晚上酒全都逼出来。”
昨天的酒大部分都是张心怡喝的,方泽见她喝酒时豪气的样子还以为是个千杯不醉,谁知道酒量这么一般,要不然昨天晚上也不会倒头睡在他的房间里,早上起来还吐得像个鬼一样。
张心怡忍不住冲方泽翻了一个白眼,勉强忍住了自己心里的怒气,“能用银针逼出来你为什么不早说,老娘刚才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方泽环抱起双臂看着对方,似乎在说你也没问呀。
两人就这么互相瞪了一会儿,直到张心怡的手机传来了电话铃声。
张心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手机找到,她接通之后没好气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人不明白张心怡一大早哪来这么大火气,只能唯唯诺诺地说道:“张小 姐您爷爷要见您,我去了您的房间发现您昨天晚上就没回来过,所以才打电话问问。”
张心怡看了看方泽有些尴尬地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我昨天晚上临时有事出去了,马上就回去,你先把我爷爷推出去晒晒太阳吧。”
“好的张小姐。”
原来是张爷爷的护工,一大早发现张心怡不在房间里所以才特意打了一通电话询问情况。
张心怡将电话随手一丢挠着头走到方泽面前说道:“你收拾完就先去走廊里看着点,我悄悄溜回房间。”
方泽的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有,张心怡就算想要洗漱都没有干净的衣服换,无奈之下她只能铤而走险跑回自己的房间。
身为男人洗漱起来特别的简单,方泽到浴室简单地冲了个凉刷了个牙就算收拾妥当了,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并没有醉酒的颓废感他才出了门。
好在他们的房间被安排在了四楼,这里平时除了偶尔留宿的病人家属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方泽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之后他才让张心怡跑了出来。
虽说张心怡是一个大胆前卫的人,但此刻也是惊慌失措的,她不敢发出多大的声音引来护工们的注意,只能将鞋子拎在手上,光脚踩在地板上像是一只林间小鹿一般飞快地朝自己的房间跑过去。
方泽看她这副样子不尤失笑,随即摇摇头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张心怡一回房就遇到了来收拾卫生的阿姨,阿姨检查这副模样瞬间惊得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