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得对!我怎么可能像那些笨女人,轻易就上钩了?”
众人笑声不断。
“不过,还是告诉我比较好。他究竟是谁?”王重阳回头的地问。
“……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王玉婷感到为难,语言支支唔唔。她的确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而且他是罗马人,身份实在不方便随便向人透露。
到了第二天,王玉婷猜想那个人一定会再次等候在河边。这次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问清他的身份,顺便探拭他究竟怀着怎样的企图。
依然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时间。王玉婷准时出现在河边。河对岸已经有人了,他今天来得很早。王玉婷离开平时躲藏的地方,走了出去,但走近了才发现并不是从前见到的那位卷发年轻人,而是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发现了河对岸的王玉婷,眯着老眼仔细辨认,挥手想要过河与王玉婷见面。
老人递上一封信。“我家小主人不能来见小姐了,所以让我转交一封信给小姐姐如果愿意回信,或者带口信,就告诉老头子一声,我在这里等着。”
王玉婷捏着住,并不急着拆。“你的小主人是什么人?”
老头儿恭敬地弯着背,回答:“小主人知道小姐会这么问。因此嘱咐我不能告诉小姐,如果小姐有意交往,用不着在乎出身。”
“还想和我交往!一点也不真诚!”王玉婷把信揉成了一团。“我考虑一会儿再决定回不回信。你等着。”
王玉婷跑回军营。那封信她根本没看,其实也不用看,迦太基语她已经可以应用自如,不过希腊语虽然可以流畅地说出,但要想写出一段完整的文字还是有些困难。她要找个识字的并可靠的人帮她念念。
但走进军营,发现一切都变了。
平时这个时候,士兵们都懒洋洋地享受着早春的暖阳,三三两两地聚集着聊天,可现在他们一改常态,手持武器,全副武装,搬动着杂物,整个军营像是要搬迁的事态。
“出什么事了?”王玉婷逮住一个忙碌的士兵就问。
士兵急匆匆地回答:“队长,你还不知道?普拉孙喜阿城的罗马军团撤走了!罗马选出了新的执政官,对战略进行了改变。将军刚刚下命令,要我们随时准备应战。马上就要打仗了!”
突然发生的变故不在王玉婷意料之内,但她也没感到太多惊讶。王玉婷手中的信被揉得更皱了,一个罗马人给她写的信,她找谁去念?
回到房里,王玉婷胡乱抓来一张羊皮纸,自己写回信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信里写着什么,但这家伙的执着使她被人取笑了,这是不能原谅的。笔尖沾上墨水,立刻写出几句。这些句子都是希腊语中低俗的骂人话,也是她会写的为数不多的希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