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作对,可以说是水火不容。”段洪语重心长的感叹一声。宋仪一个出身贫寒、毫无背景的年轻人,初来乍到就毫无征兆地被招为驸马,任谁都知道别有目的。再考虑到李镜明在这其中的位置,不难猜出是李镜明牵线的一场政治婚姻,权为笼络人心之举。
“儿,明白了。”段信黯然,揖了个身后双手无力地垂下。明白父亲是怕政敌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即便他对春香再情深意切,在面对家族利益时也不得不让步。
段洪思来想去仍不放心,又问:“那女人昨天是第一次来?”
“正是。”
“你们如何认识?是不是她攀附你的?”
“这……是、是儿看上了她。”段信不好意思地回答。
段洪对此倒没表现出什么生气,反而放了些心。心中自我安慰道:希望这中间真的是个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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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离开段府后本想先去西江月酒楼里说一声儿,这几天可能去不了了。
可走着走着,本能觉得后面总有人跟着,于是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沿途进了几家店铺随意看看,又故意饶了几段路,果然发觉身后有一男人尾随。鉴于段洪刚才的态度,除了段家所派还能有谁?
这一片地方她每天都在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废弃小巷,常有人在那里随地解手,久而久之臭气熏天很少有人愿意在白天去,因此径直转了进去。
身后跟着的男人见状怕跟丢,急忙加快脚步赶上,跟进巷子。
“什么鬼地方!”那男人刚一进巷就下意识退后一步,捂着鼻子咒骂。
可正当他往巷中张望寻找时,春香从巷壁的房子顶一跃而下,还没等男人发现就在他后颈猛然一抽,将其打晕在地。
这毕竟只是个听命办事的,没必要太为难他,于是春香拍拍手,扯下男人腰间的小荷包。虽然没几个钱,但这样好歹能装作抢劫者,不至于被一下子怀疑到她一个女子身上。
做完这些,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巷子继续干自己的事。
西江月酒楼中,掌柜一听春香说完,脸色就苦了下来:“香香姑娘,你这要走几天啊?如此突然,我们也来不及再准备什么替代表演了呀。”
“你可以让姐妹们上嘛,她们弹唱又不比我差到哪里。”
“诶哟,姑娘你也知道,来的那么些人有几个能听得懂曲子呀?那不都是冲着人来的吗?”掌柜扶额,很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