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
正当皇帝准备开口时,外面一太监扯着不阴不阳的强调一路小跑进来,大声禀报:“皇上,皇上!秦王殿下入城了!”
此话一出,不管是皇帝还是宋仪全都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尤其皇帝,身体本就没有恢复完全,现在听到了晴天霹雳,顿时脑袋发晕,脚下打了个踉跄,眼看就要仰面倒地,幸亏宋仪离得近,疾步上前扶住。
“你、你……”皇帝口齿不清,长了半天嘴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仪见状,帮着问:“皇上问你,你所言是真?”
“千真万确呀皇上,守城的将军亲自来找的奴才,确认了文书、长相,确是秦王殿下无疑了!”
“他现在在哪儿?”宋仪又问。
太监看着皇帝不敢说话,直到身体发软的皇帝抬抬手,他才继续回答:“守城的将军刚才是骑着快马来报,秦王殿下乘着单匹马车,现在应该还在路上。”
宋仪一路将皇帝扶上龙床,在他背后垫了枕头。
待皇帝缓过气来,这才对太监吩咐:“叫李镜明来!”
可话音刚落,李镜明就跑进宫来,满头大汗。见到皇帝和宋仪的表情,他就明白消息已传达至此。
老头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将太监驱出去,看上去也有些慌乱,之后才问皇帝:“陛下,除还是留?”
“都进城了,如何动得了手?”皇帝叹息一声。
“怪哉!怪哉!”李镜明又像自语又像禀报般说:“下面的人明明禀报老夫已经得手,连只有王才能佩戴的玉佩都送到了老夫手上,怎会出这等岔子!?”
“你的人,可靠吗?”皇帝缓缓问。
“绝对……”李镜明话已经说出口,可秦王活着的事实就摆在面前,让他不禁有些犹豫。
“罢了,事到如今再问这些也没用,还是想想如何应对眼下。”皇帝见李镜明犹豫,便打破沉默。
“比起手下欺瞒,还是秦王留了后手的可能更大。”宋仪插口道:“而现在既然来不及动手,就只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让陛下堂堂正正地去见他,绝不能露了怯意。在双方底牌尽出之前,一切行动都是打心理战!”
皇帝和李镜明虽然第一次听“心理战”这个词语,不过都不约而同的明白了其含义。
“这小子说得对,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良策。如今我们措手不及之下,再乱行动很可能会错上加错、自乱阵脚。”李镜明也表示同意。
皇帝沉默了几息时间,艰难的将腰杆坐直,对二人说:“拿冠服来。”
李镜明常帮皇帝整理衣装,对此熟悉。宋仪则出去又找到刚才那个太监,想在与秦王正面交锋前多获取些信息。
太监通报完后一直等在宫外。
“公公,秦王殿下有多少随行人员?”宋仪问。
“回驸马爷,只有一个。”太监恭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