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原本蹲守在段府外监视的其中一人赶回皇宫找到宋仪。
“大人,春香小姐今天传出消息,说段洪昨夜一夜都未归,今早也没回来。”一个扮作商贩模样的人向宋仪禀告。
“你们见他出去过吗?”宋仪忙问。
“没有,自从我们守在那里开始,段府除了段信以及春香小姐外再没进出过任何人,直到今早。”
“你们将所有出入口都盯紧了吗?”
“一个不漏。”
宋仪在原地踱了几步,又问:“春香还说什么了?”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不过小的临走前注意到有几个家丁匆匆出去,管家还嘱咐他们说仔细找找。”
“那就是说段洪彻夜未归很反常了?连家丁都着了急。”宋仪推测道,接着又问:“出去的家丁你们有跟着吗?”
“放心吧大人,绝对丢不掉。”
“那就好,你们继续蹲守,有消息及时来报。至于春香那里,如果有机会你就让她随机应变,我相信她。去吧。”宋仪嘱咐道。
那人领命,甩着脏脏的袍子匆匆而去。
也就是片刻后,又有人来找他:“驸马爷,李大人让你和黑将军去一趟,他在老地方。”
小黑昨夜也喝了很多酒,在衙门地板上又休息不好,到现在还没醒。宋仪忙强行把他拉起来,又将顾思源唤醒告诉他:“大哥,我和三弟有些事去忙,你醒来后若等不到我们就自便吧!”
“好……好……”顾思源本来趴在桌子上睡,微微抬头回答,脸上被衣袖褶子印了几道红印,接着又埋头继续睡。
拉着尚不清醒的小黑急忙赶到翰林院后面的那个小房间,果然李镜明就在那里。这个小房间没有窗户,将门关上后里面更是一片昏暗,只有半根细小蜡烛照明,堪堪能照亮李镜明的老脸。
“段洪那边怎么样?”李镜明刚一见面来不及多说就直奔主题。
“我也刚想找你说这事,段洪昨夜彻夜未归,今早也不见人影,段府已经派家丁出去寻找了,想必他们也不知情。”宋仪描述道。
“坏了、坏了!其他人的情况也是类似!”李镜明捶胸顿足,在原地反复徘徊。
“所有人都消失了吗?连孙乐邦也是?”宋仪惊讶。孙乐邦可是位同宰相,怎会轻易离位?
“不不,孙乐邦还在。但除了他以外的人基本上都消失了,除了我们知道的那些,还有很多官员不见踪影。这下倒好了,不用我们调查,一个个全自己暴露出来了!”李镜明的口气可一点都不像是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