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宝跟在他身旁许多年了,仍然没有养出一番处事不惊的从容淡定,身体一直发抖,十分害怕。
“陛下,奴才跟在您身旁,这些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或多或少有些苦劳,只求您能在未来新皇面前替奴才在美言两句。”
李善宝不仅在发抖,还在为自己争取。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那紧闭的门户便开了萧烨身上染着些血腥气,一步步的走了进来,他俊逸的面容上还染了点点血腥,缓缓勾唇,这个笑容看起来甚至有点儿恐怖。
李善宝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浑身的力量稍作克制,这才微微佝偻着身体往前走了两步:“陛下本就在猜测谁会获胜了,拜见太子。”
他的称呼坦荡,眉目之中带着些讨好,方才瑟瑟发抖的模样,似乎被藏起来了。
萧烨头一次被人这么称呼,一时之间倒是愈发兴奋,先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个无用的老东西:“父皇,您对儿子最不抱希望,可如今呢,却是儿子一步步走到了您的面前。”
他说着,眼中的笑意便越来越浓,似乎很想急切的证明些什么。
“你来了又能如何呢?”庆元帝缓缓地坐直了身体,表情之中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疲惫,他的这具身体愈发的残废了,好在,很快就会有年轻的新鲜血液过来供养他!
庆元帝的眼中露出了好不,遮掩的兴趣,不由得舔了舔唇角。
萧烨原本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此时的他却突兀感觉自己才像是那个菜板上的鱼肉,该如何处理,全看主人的意识兴致。
“还请父皇下旨,让儿臣尽早入主东宫,您的身体不大好了,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萧烨索性便直接催促。
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把他的地位彻底稳固。
“我早就已经写好了圣旨,最后只差填写你们的名字,就在那个花瓶之中。”
庆元帝咳了两声,这才很虚弱的为他指路。
李善宝的身体佝偻的更低了一点,萧烨还没有觉察到即将来临的危险,他直接将常用的那只手插了进去,瓶口略略有些滞涩,原本进去之时还能畅通无阻,可出来的时候就有点难了。
几个黑衣人迅速冒了出来,不知怎么就按住了他周身的穴道,而后就又是毫不客气的一大碗迷药喂下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萧烨挣扎着大声开口质问。
他如今已经站在了胜利者的位置上,为什么还要受人摆布,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他不甘心啊!
萧烨的眼眶越来越红,那里的恨意汹涌的滚了出来,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强大的不甘心遏制住了迷药的药效发作,他的意识更加清醒了一点,看着庆元帝唇角噙着的那抹笑,了然地大声开口:“是您存心做局,算计了我们对不对?”
“原本……朕最不喜欢的就是你,没打算让你付出什么的,可是你太优秀了,这年轻的皮囊,又有野心。”庆元帝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陶醉,瞥了一眼那几个方士:“快点开始吧,朕愈发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