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要暂且放过秦浪吗?”
公孙依娥有些急迫的询问。
“当然不!”女人冷笑一声说道:“江湖之威不容侵犯,那小子既然想找死,那就送他去死好了,不过没必要本尊亲自出手。”
“他这次杀了那么多人,得罪的又不止是我罗王殿一家。”
“为师即刻书信给各大门派,让他们出手去往帝都走上一遭。”
公孙依娥脸上写着疑惑。
“师尊是要与各大门派联手?”
“这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秦浪了?”
“他不过是区区蝼蚁罢了。”
左一句蝼蚁,右一句蝼蚁,可见公孙依娥对秦浪的态度是如此一斑。
她打心底就没瞧得起过秦浪。
这就是在江湖门派中生长所养成的三观。
除了江湖名门可以高高在上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蝼蚁。
如此的思想,不单单是公孙依娥,早就传遍了各门各派。
正如秦浪之前所说,这些名门正派早就飘飘然了,他们根本就没拿自己当过人,而是把自己供奉成了神明。
“方才还怕秦浪不死,现在又觉得阵仗大了?”女人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姓秦的那小子不必太过于挂怀,等到各门各派进了帝都,随手杀掉便是。”
“至于……为什么要搞这么大阵仗,是因为为师觉得咱这位天子或许有些猫腻。”
公孙依娥脸色微变,略带惊愕的说道:“师尊是觉得,华域帝尊不是昏君?”
草庐大门被徐徐打开,走出来的那女人虽年过四十,样貌却极美。
“不错!”她淡然说道:“自打这秦浪出现之后,那个昏君就对他百般照拂,多少露出了些马脚。”
一听此话,公孙依娥的面色终于大变。
其实,就方无极本身而言并没什么战斗力,他不过是帝王家的一个普通凡人而已,甚至连一点武术都不懂。
他的那个帝王家,更是不值得一提。
但对于江湖门派而言,他们之所以拿武安王挡在前面,实则是因为对华域帝王家有着刻骨铭心的忌惮。
想当年,太祖帝带着先帝爷横空出世,镇压江湖多年,那是江湖人的噩梦。
一场噩梦,留下来的是几十年无法磨灭的痛楚。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明明有实力颠覆王朝,而却不敢如此行事的原因。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区区一个大理寺卿秦浪,江湖门派真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如果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就必须抹杀在摇篮里,将危险掐死在萌芽状态。
“你从小便跟在为师身边,这次出去也没好好玩玩,你就随着罗王殿的人一起去吧,可不要给咱们罗王殿丢脸了。”
中年美妇淡然的说道:“帝都发生这些事,也是因为江湖人安静太久了,你这次去务必让他们长长记性。”
她随意撵了撵手指,毫无所谓的说道:“随便杀个几十万的,全当练练手吧。”
她说这话,就好像在陈述一件很小的事。
公孙依娥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一件事。
这就是蝼蚁惹怒神明的惩罚!
这是神明降下的怒火!
如果不用血腥去让他们付出代价,这群蝼蚁又怎么会记得住呢?
“可是,秦浪然后……”
公孙依娥仍旧不依不饶,她想起了自己与秦浪之间的对话。
可恶的蝼蚁,胆敢用那种口吻对她说那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