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捂着脑袋,躺在地上来回打滚,那种感觉痛不欲生。
他身体上的每一根筋都像活过来了一般,就如同蚯蚓一样在乱窜,使得他承受着剖肝挖心般的剧痛。
但,或许是考虑到秦浪在身边,他也不想让自己太过于丢脸。
所以即便他很痛,也没有叫出太大声来。
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尽量咬牙忍着。
“我先失陪片刻……”
宁王艰难的开口,因为痛的实在难以忍受,他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他不想在朋友面前丢脸。
然而,一只不算怎么有力的手,却死死地按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今日之宴,太皇太后也没给我的位置,从这说来我与方老哥也算同病相怜了。”
秦浪手搭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刻,冰蚕玄丝之气就化成了一股股暖流,止不住的涌进宁王的身体中。
那是在帮助他抵御极痛。
宁王抬起了头,对上的是秦浪温和的眼神。
他裂开嘴,虽然剧痛传遍全身,但仍旧努力给秦浪挤出了一个微笑。
“也没有你的位置啊?”
“这怎么可能呢?”
“等等……”
得到了秦浪的帮助,宁王身体上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他的思绪开始正常运转。
“我知道了,太皇太后是司徒家的人,司徒又被背靠罗王殿,她给你难堪也不奇怪,不奇怪,不奇怪……”
宁王絮絮叨叨的重复着最后一个词。
他对这个太皇太后,可比饶语芙了解的太多了。
这很正常。
饶语芙最多是听说,而他宁王可是当年事件的见证者。
太祖帝过世之后,知道当年之事的人也就只有他和太皇太后两人了。
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太皇太后会跟太祖帝突然就关系决裂了?
太皇太后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司徒家都要清理门户?
这些,宁王显然是全都知道的。
但更明显,他是不能说出来的。
每每提及此事,他都会头痛欲裂,然后这种痛就会传遍全身,让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有了冰蚕玄丝入体化气,秦浪能清晰的感受到,宁王的体内有一股冰邪至极的毒力盘踞。
这股力量已经不知道在他体内沉积了多久,现如今已是根深蒂固与主同生了。
它限制着宁王的言行,只要他提及当年之事,这股力量就会突然爆发,使他不得不闭上嘴。
秦浪很聪明,试图用冰蚕玄丝之气清除这股毒力。
但不知道是不是不会掌握冰蚕玄丝之气,还是宁王体内的毒实在太深。
秦浪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秦老弟啊,你不必再为我忙活了,没用的。”
宁王喘息着说道。
秦浪点了点头,收回了气力。
宁王现在已经好很多了,相比于之前的剧痛,现在这一点点余痛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了。
“呵呵,让秦老弟见笑了。”
宁王撸起袖子,不拘小节的抹了一把脸上豆大的汗珠。
然后又拿起酒壶,咕嘟了两口。
“这就是方老哥的病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