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得很快。耗尽全部内力径直向月华走去,随后,迫不及待地抓住月华微冷的双手...司白喘口气,桃花眼里的风情万种此刻尽失。
有些却只留下一抹浓浓的无奈...月华淡淡扫视司白,不说话。也不纠结,然而这个眼神,让司白慢慢松开了手的力道,松开月华的双手,迎面迎向月华。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司白望向月光下的自己,他的脸有些苍白,他的心很痛,但还是笑出来。“不!唯有如此,司白才能感觉到月华将于下一秒销声匿迹。
“司白!”
月华之声,透着飘逸。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是你吗?”
桃花眼突然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司白吗?”
“因为我很温柔啊!”
司白笑着说。司白挤眉弄眼,顿时眼神中又找回了那份风情万种,桃花眼瞪得很大,司白一袭桃香在月华身边萦绕:“什么都不是,我就是。”
不等司白讲完,月华轻轻点了一下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你就别担心啦!我不会伤到自己的。”
司白边说边朝后退去。“哦?漠然一退,看司白慢慢从怀中取出一瓶蜜。“你内伤没有好完全。”
拿起月华递上的迷之,司白看了看手中的白色瓷瓶,瓶身温度是如此清凉,可是,这份清凉从掌心传递到心尖却灼热无比。
月华是个优秀的驭兽师,但是,虽然如此,司白手上那瓶追颜蜂迷之还是异常珍贵,月华身上下,怕也就那瓶。
但是,她都把桃香送给司白吃,混在身上,那迷之味闻入司白的鼻中却似化作一股暖情香,唤得司白心波荡漾。
“因您所需,我便给予了它。月华似见司白心事,瞬间击破司白旖旎:“司白啊!我的话...什么时候能记住呢?”
司白笑道:“当然可以啊!不过你一定要记住,我只是你的一个朋友,而不是我自己。”
月色笑着点了点头。“为什么呢?月华说完,悄悄垂下头顶,目光触极她脚下的九爪金龙链,月华眼里一抹深见骨感刺得司白心痛。
司白的脸很高,风流倜傥,写意生花,带着如此惊愕,紧握手中瓷瓶的司白一字一顿道:“你说过什么,司白从没有忘记过...然而我却不能。
我还知道,无论这种蜂蜜多贵重,在你眼里都没有半点独一无二,你把它送给我,只因我是司白;只因你承蒙过我许多许多人情...”
司白摇着桃花扇唇边的微笑愈发落寞:“我懂了!”
月华张口结舌,终究是一言不发。
再向前走几步,月华忽然顿了顿,这次她正盯着司无邪:“无颜蜂只是飞越华褚京都,它们小心翼翼。”
其他人也许不明白这句话,然而司无邪与司白是肯定明白了,原来司无邪送给赫娘那玉佩令牌上,有着自追颜蜂之物,司无邪原本想藉着它查出忆冰楼老巢,“无妨!”
可是,当他看到那块铜牌时,便再也坐不住了:这块牌子上写着:“你是谁?”
“我就是你的父亲!”
“你叫什么名字?随便挥手:“还久吗?”
从无颜蜂体内抽取的这些物品在10年内不会失踪,赫娘她们小心没错,司无邪并不期望马上就能找到忆冰楼总舵:“再怎么找也不可能在3年内有任何动作“。
于别人来说,3年的时间也许很长,然而司无邪偏向那耐心的等待着,因为—他就是皇上!
月华点点头,又望着司白,眼里带着那么一丝歉意。
司白倒是似乎什么也没有找到,端端正正满脸是花的笑容凑到月华面前,指了指月华手中的木梳,问:“这是在做什么呢?”
月华冷冽的面容上,罕见地多了几分神色,她咬紧下嘴唇,抬起木梳子:“本想送给凤言柒,此梳为紫檀木,具有安眠之功效,如果凤言柒来到华褚身边,必定连日不能入睡...”
指尖轻抚着木梳上梨花花纹的月华双眸若水:“佛前开光之梳,只愿为凤言柒梳三千忧丝,这样凤言柒就能少些忧思...她,竟然还是这么年轻!”
凤言柒所背的东西,月华要比任何人都明白,不要说凤言柒这把年纪,就连自己都没办法背,可是,凤言柒做得很好,从15岁开始,就在自己的肩膀上竖起大温般沉重的包袱,自己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而已。
她是一个女子,在她面前,任何东西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她是个女子,在她身边,任何力量都难以使她屈服。因此,她就有一种被压垮的感觉。然而她挑着重担,那么多年来再大的砝码也没压垮凤言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