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歌一向谨慎,去太子府上,从来都是让红芍驾驶马车,先在京城里绕一圈,确保没有眼线盯着,然后才会在太子府的后门停下,由红芍去找到白二通传。
不过,这二来得特别特别晚。
容止歌看着急着赶来的白二,不由问道:“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来得这么晚?”
白二一愣,倒是有些为难地道:“是有点事情,但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小姐赶紧进来吧。”
容止歌看白二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沉默了一下点头,“是。”
她带着红芍跟着白二一路进去太子府,很快就到了云景珩平日里常呆的书房,白二打开了书房的门,轻声道:“大小姐,酒味可能有点重,你忍着点。”
容止歌蹙眉,看了一眼白二,“殿下怎么会忽然酗酒?”
闻到从屋子里飘出来的浓烈酒味,容止歌都感觉到鼻腔里别的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只剩下了被酒味布满的冲劲,她都好像有些醉了。
白二看了容止歌一眼,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容止歌却是一下子领会了白二的意思,直白地问道:“殿下酗酒,是因为我?”
既然容止歌都猜出来了,白二也没有隐瞒的想法,点头道:“是,殿下就是因为凤仪宫的事情,说是要借酒消愁,所以连着喝了十多天的酒。”
“十多天?”容止歌脸色一变,“胡闹!你怎么让他喝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阻止一下?就算是他百毒不侵,也禁不住这样糟蹋啊!”
白二倒是觉得冤,无奈道:“我劝了,可是殿下不听啊。”
容止歌拧着眉,“我知道了,我去试试劝吧。”
“我想殿下唯独也就听大小姐的话了。”白二对容止歌抱有很大的期望。
容止歌没再理会白二,而是自己进了书房里,门就被白二关上了,里头突然就没了光亮,大概是连窗都被重重的帷幕挡着,所以屋子太昏暗了,她都只能隐约看见有个人影在案台前倚着。
“殿下?”
她试探地呼唤一声。
少年大概是喝得多了,神智迷迷蒙蒙的,微微抬头冲着容止歌这边轻声道:“不是说不陪我喝酒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容止歌明白,云景珩这是把自己当做谁了。
这禁足的十多天里,到底是谁在陪他喝酒呢?
容止歌走了过去,蹙眉道:“殿下你认错人了,我是容止歌,不是来陪你喝酒的。”
“容止歌?”
云景珩一挑眉,似乎提起兴致来打量着靠近的容止歌,趁其不备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袖摆,将她扯了过来。
容止歌不察,只能匆忙用手盯着云景珩的肩膀,但是她就这样压在了云景珩的身上,十分狼狈地撑着自己,才没有完全跌进云景珩的怀里。
眼下云景珩醉了,可能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但容止歌却感觉得十分清楚,她窘迫地想找一个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