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银珠宝,核实完毕都是金家与杜家的财产。”
“好啊,原来是谋财害命。”
彭万里一副怒不可遏、替天行道的模样尖吼:“来人,把里正给我绑起来,今夜先押进柴房看守,明天带回县衙正式审理。”
头疼多日、毫无进展的石桥镇连环杀人案终于真相大白,不用再提心吊胆害怕上司问责,运气好些还能受到嘉奖呢。
想到这些,彭万里不由的看了眼陈长安,心想乌衣卫不过如此,在罗汉庙门口还说什么里正最多是帮凶不可能是主犯。
结果呢?打脸不?
乌衣卫毕竟武者出身,打打杀杀勉强还行,查案还是得由文官来呦。
彭万里自信心爆棚。
“大人,那些根本不是我的东西,肯定是金夫人栽赃嫁祸偷偷塞到家中去的。”
里正或许是从彭万里身上看不到任何回旋的余地,又或者觉得陈长安呆头呆脑好骗些,砰砰砰直磕头:“陈大人,乌衣卫向来明察秋毫,您可得替我做主。”
陈长安没理睬他,伸手向王捕快:“匕首给我看看!”
王捕快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递过来。
陈长安接到手中轻轻抹下刃锋上的干涸血痕,又翻过刀身打量片刻,嘴角勾起个小弧儿。
但看向里正,却是凶相毕露:“还敢狡辩,你怀中那枚青玉扳指上写着杜字,明明是第三个死者杜明聪的东西,若不是凶手才怪,乖乖认罪吧!。”
“啊,我……我……”
面对陈长安突如其来的的指喝,里正神情倏地崩溃,心沉下去半截,这回他没有嚷嚷申诉,而是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脸色越来越难看。
嘴巴张开又合闭,张开又合闭,半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里正你好大的胆子,不但为钱财杀人害命而且还把死者的身体部位割下来,真的是丧心病狂不可饶恕,至今还不承认,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承认为止。”
“彭大人,我……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而已。”
“住嘴!”
“哎呦呦!”
正厅中当即响起棍棍砸肉的噼里啪啦与里正的惨呼,吵闹嘈杂的很,只是陈长安在全神贯注的思考,金夫人为何要诬陷里正,会不会凶手是她?
那把所谓凶器的匕首,很明显是伪造的,如果里正真是用它杀害的五名死者,那么刺进人体两面都会沾染血迹,绝非半面红半面白。
陈长安走出小驿正厅。
“从罗汉庙密道里搬回来的东西在哪里?带我过去。”他随口唤来名小驿的驿卒。
“好的陈大人!”
对方很乖的鞠躬答应在前带路,最终来到间货房外。
陈长安推门而入,下一秒仵作的身影出现于面前,不由的啧啧称奇:“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
仵作回过头看清楚来者是谁,连忙拱手解释道:“启禀大人,草民是来清点物品的。”
“可你的职责是验尸才对!”陈长安提醒的口吻。
仵作苦笑道:“就是说吗,清点物品本来是马师爷该做的,偏偏里面有几瓶药物他不懂,只能换老头子我喽。”
“说来奇怪,这罗汉庙密道里出现金银珠宝都挺正常的,怎么连蒙汗药、合欢散之类的都有。”
“你说什么?”陈长安神经倏地一绷。
仵作点头道:“不仅如此,还有能令男人丧失能力、终生无法生育的虎狼之药呢。”
瞬间,陈长安闭塞不前的查案思维开拓出一片宽阔明朗的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