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唐琦吃瘪,不少监生都面露忧虑,生怕他会败下阵来,堕了国子学的面子。
人群中,朱元璋脸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他冲马皇后道:“咱向来爱惜人才,这小子就是个人才,所以咱将他留在京城;
结果就惹来了风言风语,你不会还真以为,咱平白就要废长立幼吧?”
废长立幼四个字一出,马皇后的心算是踏实多了。
毕竟若朱元璋真有心废立,便必然会寻一个更为恰当,日后容易反悔的词出来。
别看眼下是在朝廷外,可身边站立着的,便有起居郎,一言一行,都是要记到起居注的。
但随后,马皇后便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连忙趁机追问。
“可你为何要囚禁标儿?”
朱元璋吸了口气,将心中郁郁之气顺带着快速吐出。
“标儿乏累,太医说,他若是再操劳,只怕身子会吃不消。
你也知道,当年你怀标儿时,还是战乱,你赶了多少里的路,才和咱重新相见,这动了胎气,也不算没有可能啊。
加上标儿自小便身子瘦弱,又不喜欢习武,如今落得这般。
咱不让他趁着咱还有些气力时,好好调养,难不成还等着他真的哪天病入膏肓再说?”
朱元璋的语气有些急躁,显然是并不愿意说出这些。
事实上,朱元璋若非担心马皇后胡思乱想,让身子更加不堪,只怕这个心思,朱元璋到死都不会说破。
马皇后呆愣半晌,心中既有对朱标的担心,也有对朱元璋的心疼。
就在她心中胡思乱想时,国子学外的朱榑,却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还有,你说我唆使陛下,那你可知道;那些受罚的人,都做了什么?”
事关体统、颜面,那些被罚的人,如何会说得详细;一时间,唐琦显得更加窘迫。
他勉强说道:“他们都是忠君爱国之人,自然是犯言直谏,所以触怒了陛下;而齐王你又借机挑唆,才会使得陛下做出这般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