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铁弦措手不及,可却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平静。
朱榑见状,笑道:“你被训练过,但想来,却不会是锦衣卫对你进行了训练。”
铁弦一怔,随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他盯着朱榑,问:“殿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朱榑左右瞧瞧,见没人跟来,这才继续说道:“我猜,你要么是什么人派来的探子,要么便是陛下的检校出身。
不过究竟是什么,我可以不去追究;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
蓝玉的案子,容不得披露;若是真出了错,倒霉的不仅仅是我;还会牵连锦衣卫大大小小,无数兄弟。
甚至可能牵扯全天下的百姓,这些道理,你应当明白吧?”
朱榑说话时,态度和之前的严厉,有了极大的不同。
不待铁弦回答,朱榑却已经扭头,与之对视。
下一瞬,朱榑自顾自地说:“你一接触案卷,就看出纰漏,可此前,也有三四名刑房老手,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种事,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我实在有理由怀疑,你是被人买通,或者干脆就是被拍进来,给我们的调查捣乱。”
听到这话,铁弦袍袖下的手指,已经快要被捏的咯咯作响。
但心中的理智,还是迫使着他继续坚持,以免惹出麻烦。
“殿下的话,我听不懂;我也不明白,您怎么会怀疑我这么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铁弦语气平淡,神情如常,这让朱榑心里的疑惑,减弱了不少。
方才那么说,他也是在试探对方,而结果,自然是颇为满意的。
“别误会,我也只是说说罢了;若真怀疑你,我怎会和你说这些?锦衣卫的大狱,可不比温香软玉的胡床,绝藏不住什么秘密,这一点,你该是知道的。”
朱榑这话,不禁让铁弦又想起了上刑时的场景,心中不禁想起了那句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难不成,殿下的意思是,军国之事,也能拿来说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