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千阎总算是了解了来龙去脉。
他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药罐子也跟着乒乒乓乓的晃荡。
“岂有此理,要不要我替你出口恶气?”
千阎是典型的护犊子,谁敢动他的人,他就要了他的命!
沈幼宜打趣道:“省省吧你,你现在可是一等士兵,不要被他人抓了把柄。”
军队的纪律管理严格,他能出来一趟已是不容易。
如若出来一趟便就犯了什么事儿,那这个责任她可担当不起。
沈幼宜将话题扯了回去,说着:“你们难不成就空手而来,也不给我备一份好礼?”
千阎瞧着墙上的那一块匾额,匾额下还有君墨离的刻章。
于是,他便啧啧道:“只怕我们这点礼物,不及某人。”
沈暮年倒不兜圈子,直言道:“这会儿不忙的话,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说到吃饭,千阎顿时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下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走啊,还愣着做什么,吃饭都不积极。”
沈幼宜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跟着他们一同出了门。
一顿午饭过后,千阎很快就要回军营了。
临别前,千阎叮嘱着她:“小傻妞,去小镇可千万小心,别一不小心回不来了。”
沈幼宜被他气笑了,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照顾好你自己吧,若真打仗,多吃点饭,跑的快。”沈幼宜打笑的回怼了他一句。
千阎离开后,沈暮年与她散着步。
傍晚的夕阳余光洒满整个护城河,他们就伫立在护城河畔,看着风景。
她闭上双眼感受初冬的微风,有些寒冷,可是却让她觉得很舒服。
而她却不知道的是,她在感受护城河畔的风景,她却在他的眼里已然已是风景。
“阿幼。”突然间,沈暮年喊着她的闺名。
“嗯?”她下意识应了一下。
沈暮年叹息了口气道:“其实……你不必这么累。”
“我可以找我师父好好谈谈,这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偏见。”
沈幼宜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看着蓝天白云,看着傍晚的夕阳,认真的回应着。
“你知道吗,我也不想累,这世界上的人,谁不愿意休息。”
“可当我在睿王府里挣扎的活下来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身后无依无靠。”
“我只能靠我自己,我谁也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