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家兄弟的冏境,顿时令他茅塞顿开,想到了一个主意。
只听孟凡道:“你即刻叫几个人,抓了陈家兄弟,关进后面的客房里。对陈家的那两个家奴说,两位公子和他们二位在我店里消费巨万,无力付款,叫他们滚回家取钱来,才能放了他们两位公子回去。把他们的坐骑也扣了,让他们走路回去。”
孟顺听了这话,吃了一惊,那嘴巴张的都可以塞进一个拳头。
孟凡见他这幅模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照我说的做就是了,陈家兄弟会配合你们的。”
孟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似的退了下去。
那两位可是国公府的公子爷,他不明白,小人主何以要得罪这样的人物。但既然小主人吩咐,一定有他的道理。
孟顺来不及细想,返身下了二楼。
才下楼梯,他立刻就听到了柜台前的一阵聒噪,只听那位收帐的伙计不知道因为什么,已经跟陈家两位兄弟争吵起来。
伙计见他下来,慌忙抢出柜台,跑到他身边说道:“孟掌柜,他们的钱不够付酒菜钱。小的让他们派个人回去拿,他们不肯,还骂小的,说小的有眼无珠,连国公家的人都不认识。”
孟顺闻言,笑了笑,大步走上前去,看着陈处默主仆四人说道:“国公府的人又如何?既然吃了鄙店的酒菜,就当算还酒钱。难道几位是想要仗着国公府的威名吃霸王餐不成?”
他这一声吆喝,立刻就引得满堂酒客纷纷侧目。
陈家兄弟顿时就怒了,陈处默站出来骂道:“好你个狗奴才,不过是欠你几百文酒钱,打量国公府出不起你那几百文呢?实话告诉你,小爷身上还就真带够了钱,只是看见你那狗眼看人低的嘴脸,就是不想给你,你能奈我何?我们走。”
话音未落,陈家兄弟便准备夺门而出。
孟顺大怒,朗声叫道:“来人,把这四个无赖给我拿下。”
七八个伙计纷纷上前,登时将四人团团围住,一把揪住了几人的胳膊。
陈家主仆四人来不及拔剑,就被人给缴了械,双手反剪着,骂骂咧咧的推到了后院,扔进了客房内。
一进客房,只听孟顺指着那个醒着的家奴说道:“把他给我扔出去,叫他滚回去取钱来,赎回他们三个。店主人有言在先,若这个家奴至晩不归,就把另外三个吃白食的无赖,全都押送万年县衙,问他个寻衅滋事之罪。”
“你放屁,我堂堂国公府,至于赖你那几百钱不成?贼泼才,除非你不让本公子出去,本公子但凡有出门的那一天,定要一雪今日之耻。陈阵,快点回去禀报国公爷,就说我们被人给扣下了,叫国公爷带兵来,踏平这破酒楼。”陈处默声情并茂的对着那个被架走的家奴大喊大叫。
陈阵闻言,高声回应道:“大公子,你放心,小的一定快马加鞭禀报国公爷,叫这些人都不得好死。放开我,放开我。”
“砰”得一声,陈阵被重重的丢在了酒楼大门外的砖地上,浑身的骨头差点没被摔散架。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酒楼大门,呲牙咧嘴的叫骂道:“你们不得好死,国公爷的公子都敢扣,等国公爷的兵马一到,一定踏平你们这家臭店,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斜对面,王万财的酒楼里,两个家奴探头探脑的,向这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