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上一阵哭笑不得的酸爽,陈咬金大声呼救道:“我老陈告诉你们,我老陈告诉你们还不成吗?”
“说,现在就说。一松手,谁知道你这老家伙会不会脚底抹油。那时没地方逮你去。”
“哎哟,哎哟。我说我说,是灞城,灞桥桥头新开了一家酒楼。酒是在那儿买的。”陈咬金终于还是屈服于淫威,没能做到守口如瓶。
“这酒是何明目,多少钱一坛?”秦叔宝手上用力。
陈咬金直觉肋骨上猛然一阵酸麻,只疼得他哭爹叫娘,连声道:“属实的三千文一坛,没有诓你们。”
“你刚才说,有比我们老李家还好的菜肴。说的是不是也是这一家?”李勣的手上又是暗自用力。
程咬金扭捏着笑道:“对,就是这家。我带你们去,我请你们行不行?快放开。”
“老东西,这可是你说的,翼国公,你可听到了。”李勣笑道。
秦琼道:“我老秦听的真真儿的。他要是敢赖账,我掀了他的国公府。就是闹到陛下面前,也是他老陈没脸。”
“两位哥哥,老陈今日委实输得心服口服,两位可以放开了吗?”
“这还差不多。”李勣与秦琼对视一眼,一把推开了陈咬金。
陈咬金忽然以不可思异的角度转过身来,双拳齐出。
一记猴子偷桃,狠狠的掏在了两位国公爷的小腹之上。
李勣和秦叔宝顿时把腰弓成了虾米,那眼泪差点就被掏出来。
三个人六条胳膊,瞬间搭在了一起。三颗年过半百的脑袋,头抵着头,眼对着眼。脸上都是一副拉不出屎来的为难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位戎马半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将军,开怀大笑。
“走。”秦琼最为年长,拍了拍两位老友的肩膀,大笑道:“咱们这就去灞城痛饮一番,才不负了咬金的盛情,今日我请两位。”
“既然是在我府上,何劳哥哥破费。今日就我请。改日到哥哥府上,在吃哥哥请如何?”李勣说道。
“好。”
三位国公爷哈哈大笑,向着前庭走去。
李勣大声道:“管家,备马!”
半个时辰之后,正值正午繁忙的时节。
孟家酒楼的后厨内,热火朝天,烟雾缭绕,嘶嘶啦啦的炒菜声,不绝于耳。
孟凡肩上搭着条毛巾,一手持铲,一手颠勺。
大勺中频频翻转,小铲子上下翻飞。一盘又一盘的珍馐美味,从这口大锅里,不停的生产出来。
再从流水线一般的后厨内,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客人的桌面上。新鲜滚烫,速度惊人。
今天早上,长安胡商胡安福如约到来。为孟凡带来了新的喜讯。
他的酒在胡安福的店里,卖出了天价:斗酒十千!
当胡安福看到灞桥头的这间酒店,人满为患,客似云来之时,也震惊的合不拢嘴。
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取得“留客住”这种酒在长安的独家代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