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这么久,倒是说说,此策何以利国,何以利民?”魏征大义凛然的质问道。
“草民此策上可使国库充盈,下可使黎明饱腹。百姓以蝗虫换取钱帛,再以钱帛由朝廷手中购买粮食。蝗虫五文一斗,而粮食六文一斗,试问魏大夫,朝廷可曾亏本?”
“哈哈哈哈,荒谬。我来问你。粮从何来?如今太仓都空了,你从哪儿弄来粮食?”魏征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魏大夫没粮,草民却有。草民请陛下允准,搬几件东西至殿中,以证明草民所言非虚。”孟凡胸有成竹的说道。
“准卿所奏。”李世民向中贵人王德使了个眼色,王德立刻下去,令殿前侍卫搬进来一张孟凡提前让他准备好的长案。
那长案上,放着几个大盆,还有几个布袋,里面都装着孟凡此次远行自己带回来的东西。
“诸位请看,这是何物?”孟凡走到案前,在第一个布袋内,掏出一把干蝗虫。那些蝗虫已经过高温烘焙,一捏就咔咔作响,很是酥脆,上面还撒满了孟凡特制的椒盐。
“此等秽物,何人不知,你就不要再故弄玄虚了。”一旁的魏征白了他一眼,一脸的轻蔑。
“魏大夫所言极是,那我孟某就让你看看,这秽物在孟某的手中,是如何变为可口美味的。”不等众大臣提出质疑,孟凡就将手中一大把椒盐蝗虫全都喂进了嘴里,咔嚓咔嚓的大嚼起来。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那些文臣们却全都苦着脸,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孟卿,此物真可食用?”李世民将信将疑的问道。
“蝗虫营养丰富,食五谷而生,怎么就不能吃?草民请陛下与百官尝之,便自见分晓。”孟凡高声说道。
“如此秽物,食之必生疾疫。”有文臣义愤填膺的数落着。
李世民却让王德亲手呈上一盘,王德又让小黄门将袋中蝗虫,分赐于百官。
陈咬金等一干武将,自然不在话下,二话不说,张口就吃。
这一试吃,只听见满朝咔咔作响,武将们脸上,全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陈咬金大叫道:“好吃,太好吃了。孟小子,再给我老陈来一把,我老陈这几日,嘴里可淡出鸟来了。”
孟凡笑着说道:“宿国公尽管放开肚皮,今日殿上,怕是很多人都不敢试吃了。”
高坐于上的李世民闻言,眼皮跳了跳,抓起一只,正要丢进嘴里,只听魏征说道:“陛下,陛下万金之躯,不可涉险,我等吃就是了。”
说着,魏征一仰头,像生吞了一只活蛤蟆一样,表情痛苦的将整只蝗虫给咽了下去。
孟凡哭笑不得,如此美味,囫囵吞枣,真是不懂欣赏。
尽管魏征极力反对,还是没能挡住李世民的好奇心,李世民最终还是自己尝了一只。
那椒盐蝗虫一入口中,他立刻就后悔了,后悔没能多吃点,就被王德把盘子给端走了。
入口酥脆,椒香四溢。
李世民正想夸上两句,却见孟凡紧接着又掏出第二个布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