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爷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酒坛,在孟甜的搀扶下,去了前堂。
二娘陈秋月走出来骂道:“老东西,尽顾着贪杯,连大事儿都给忘了。不是亲爷爷就是差着点,要是公公还活着,断不至如此这般草率。”
说着说着,那眼圈还红了,气鼓鼓的坐在厅前。
孟凡自小是二娘陈秋月带大的,一直把她当亲娘侍奉。
虽然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可记忆中那些无法抹去的回忆,却让他对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格外敬重。
二娘自己没有孩子,一直待他视如己出。小时候的孟凡每次生病了,都是二娘儿抱着他,亲饲汤药。二娘从来也没有嫌弃他是个傻子,对他呵护备至,反而少了时间跟自己夫君相处。
这也许就是她没能拥有自己孩子的原因吧。
孟凡可以不在乎孟家的任何人,包括他那个便宜爹。可二娘却是真心疼自己的。
“二娘,孩儿知错了。”孟凡真心诚意的跪在了陈秋月的裙下。
陈秋月别过身去,精致的脸上泪痕依旧。
“我可承受不起。爵爷快起来吧,我那傻凡儿早不在了,您现在是男爵,岂可向我这个妇道人家行此大礼。”
“二娘折煞凡儿了,凡儿谁都不认都可以,唯独不能不认二娘。若没有二娘,这时候凡儿坟头的草恐怕都已经三尺高了。”孟凡嬉皮笑脸的撒娇道。
陈秋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嗔怒道:“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崔莺莺也从里屋出来,红着眼睛跪在孟凡身边,说道:“都是媳妇的错,不怪大郎。请婆婆为大郎作主,再纳一房妾室吧。”
“你真的肯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夫君?”陈秋月正色盯着她。
崔莺莺脸上一红,眼泪止不住扑筛筛往下掉。
“莺莺不是忌贤妒能的悍妇,只要她能够为孟家延续香火,莺莺便以姐妹事之。”
“你呀你,你们就不能自己努力点。”陈秋月的脸上有些红,盯着孟凡说道:“二娘知道你忙于经商,恐体力有所不及。这次前来刚好给你们带了点东西。凡儿你自己也该抓紧了。”
“好了,话说多了招人嫌,你们小夫妻再好好想想。真是的,为娘说了这么久的话,连杯茶都没有,走了。”
“儿子恭送二娘。”
看着陈秋月离开,孟凡从地上爬起来,扶起崔莺莺,只感觉腰酸背痛,心里只犯嘀咕:“难道真是自己不行了?不能够啊,本少爷尽管这段时间晚上加班有点密集,可每天早晨不照样一柱擎天?”
“二娘给咱们带了什么?”孟凡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扭头向崔莺莺问道。
崔莺莺红着脸,拉着他进了卧室,指着箱笼底下一溜酒坛。
那酒坛上,贴着一张张红纸,上面虎虎生风的写着一排字:虎、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