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孟甜红着脸,轻轻推开房门,说道:“哥哥嫂嫂,孟甜前来请罪,请求哥哥嫂嫂发落。”
“你何罪之有啊。”孟凡看小姑娘拘谨的样子,甚是可爱,笑着问道。
“都是孟甜出的主意,给哥哥惹了祸。若不是孟甜,哥哥嫂嫂就不会有此牢狱之灾。”说着说着,孟甜原本就哭红的眸子,又擒满了泪水。
瞧着小姑娘我见犹怜的样子,孟凡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甜妹,你做的很对。哥哥被打入天牢,不是你的错。若没有你,哥哥现在也不可能封爵。哥哥还要感激你呢。”
孟甜一下子懵了,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哥哥不要哄甜儿。甜儿知道自己错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若不是你出了这主意,他们也不会抄家,不抄家就发现不了哥哥的秘密。朝廷需要哥哥的秘密,才不得已封了这个爵位。”
孟凡虽然知道,不光是因为制盐的事,自己确实平灭蝗灾有功。
但若不是此事催化,他想李二绝对没有这么干脆利落,就封了自己一个县男。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开国县男,自大唐创立以来,除了开国功臣,便鲜少有人能获此殊容。
这可是一块金字招牌,不仅能免除一切赋税,还可以世袭,从此后跟普通人便有了天壤之别。可以说算是正式踏进了大唐的精英圈子。更何况李二还赠给他百顷良田。
他现在也算是名幅其实的地主了。
他不知道的是,几乎与此同时,几十里之外的孟家庄,也迎来了欢天喜地的锣鼓声。
万年知县李元宏亲自将一块题写着佳儿贤妇字迹的牌匾,送到了孟家庄大财主孟天和的手中。
朝廷嘉奖孟高氏教子有功,赏旌表门闾,置祠宇,免其家课税,赐帛千匹。这代表着官方正式承认了孟凡之前的自我解释,为他一身的奇才,找到了源头。
孟天和喜不自甚,招待并送走了县太爷,便领着孟氏一门的亲戚,马不停蹄的赶来酒楼,要来看看自己这个争气的儿子。
如今孟家终于不再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家里的田产更是翻了一倍有余,还免去了征税。
旌表门闾的荣耀,儿子丰泽县男的爵位,让他还没有喝酒就先醉了半边。
“哈哈哈哈,我儿出息了。我儿真的出息了。老子就知道,虎父岂会生出狗儿子?凡儿,我的凡儿,你在哪儿呢。”
一群人在众街坊的瞩目下,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的进了长安城。
若说长安哪里孟天和最熟悉,就数孟家酒楼所在的平康坊了。他那第五个小老婆刘巧巧,就是从这里被他娶回家的。
如今儿子又在这里发迹,路过青楼的时候,欣赏着楼栏上那些花枝招展的美娇娘,简直美得孟天和哈喇子都差点掉下来。
旁边,孟氏族长提醒他道:“天和啊,如今凡儿已经是爵爷了,非同一般。今后你可要注重自己的言行,可别给爵爷脸上抹黑呀。待会见了爵爷,咱们照礼都是要行礼的。”
“二叔,这个我知道,只是孟家人丁不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凡儿已经是爵爷了,更该考虑香火继承的问题了,待会您老可别忘了。这孩子就是听不进他老子的话,您是孟氏族长,说话自然比我管用些。”孟天和仰着头,自豪的说道。
“那是自然,你生了个好儿子,咱们孟家生了个好儿郎啊。爵爷娶妻已有三载,孙媳妇的肚子还没动静,是该到了纳妾的时候了。”族长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眯眼盯着青楼上那些莺莺燕燕,若有所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