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李德听得并不真切,好奇的问道:“爵爷说的特种兵,是何人麾下?为何老奴从来未曾听闻?”
管家李德本来就是行伍中人,自小便跟随李靖南征北战,是李靖的贴身亲卫。
以他的功劳,李靖本可以保举他做个参将。他以老迈无能,不堪重任为由,自愿做了李靖府上的管事。
以他多年在李靖身边的见识,可以说这大唐已有的兵种,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可他从来也没听说过什么特种兵。
这一问,倒把孟凡给问得愣住了。
孟凡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明,这特种兵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如今危机四伏,显然不是聊天的时机。
孟凡抬起头,小心的看了四周的屋顶一眼,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谁知道李德謇那小子,一会儿又会从哪个犄角旮旯跳下来,当头劈他一剑。
他自认可没练过什么金钟罩,铁头功。只需一剑,不需要太用力的一剑,他这条小命可能就呜呼哀哉,交待在这儿了。
他孟凡家资巨万,又有娇妻相伴,日子正过得有滋有味,可不想英年早逝。
“李总管是吧,来不及了,您还是先送我们回去吧。改日孟某在孟家酒楼专门摆上一桌,再请您过府一叙如何?”孟凡硬着头皮,抓住了李管事的胳膊,一心只想快点回家。
“逆子,那里逃。”这时,只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刃相交之声,从后屋的房顶传来。
孟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拉上小姨子飞也似的向尚书府的大门跑去。那时速,百分百破了自己百米记录。
出了尚书府,就见孟从虎守在门首的一辆马车旁,正呼呼大睡呢。
孟凡看见从虎,总算心下稍安,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
脚步声惊醒了孟从虎。
孟从虎抬起头来,见爷和一个小姑娘手拉着手出了府门,脸上颇感诧异。
孟凡拉着小娘子,敏捷的钻进马车,一迭声的喊道:“从虎,还愣着干啥,快走,快走啊。”
“唉。”孟从虎挠了挠后脑勺,嘴里吆喝一声:“驾。”
两匹拉车的骏马,便撒欢儿似的,扯开四蹄,跑了起来。
坐在车厢里的孟凡,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阵阵喊杀声。
“登徒子,你给本公子站住,本公子叫你不得好死。”
直到马车急速的奔驰起来,孟凡的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才总算安稳了下来。
他这才有功夫抬头看了崔婷婷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却见崔婷婷正捂着小嘴,瞅着他吃吃的偷笑呢。一张小脸上通红通红的,煞是娇羞可爱。
孟凡轻咳了两声,坐直身体,说道:“婷婷,你笑什么?你以为我怕那小鬼头?本爵爷只是不想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你瞧瞧这是啥?”孟凡得意的从怀里掏出那杆燧发枪来,炫耀道:“我这杆神兵,一出手便能撂倒那小子,让他有死无生。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那李德謇只是个小孩子,姐夫我又怎可因为一件小事,就取了他性命?”
崔婷婷听了这话,信以为真,一双清澈的眸子充满崇敬的看着自己姐夫,说道:“姐夫,谢谢你不杀他。其实公子也挺可怜的,天天起的比府里的鸡还早,睡得却比府里的狗还晚。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天不是在习武,就是在学习兵法。主人和夫人都对公子寄予厚望,公子连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你喜欢他?”孟凡打趣她道。
崔婷婷陡然听见这句话,羞得满面通红,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