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纺织品就是钱,纺织机就好比印钞机。不知道朝廷到时候会不会请他去喝茶。
又辛苦了一天,孟凡终于捣腾出了一台简易的压缩机。这东西很像后世的手动压水机,农村过去家家户户都有。
只不过,筒身是长方形的。他还加了一只小构件,使得杠杆向下压时,筒内的铁柱也会向下施加压力。
做好了手动压缩机,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厨房的事情,当然要交给福菊。
当他把饼干的奇思妙想,跟福菊说过之后。福菊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种怎样的食物。
不得不说,福菊在做饭的天赋上,比孟凡不遑多让。
师徒两个忙活了半晌,终于把饼干烤出来了。
喷香的饼干一出炉,福菊的眼睛都直了。这可是又一个巨大的商机。
这东西,不用压缩,都可以在坊间大行其道。旅行的客商,在外的游子,毕竟谁也不能顶着食堂赶路?谁还没个错过饭点的时候?
有了这东西,出门带一点。又轻巧,又好吃,又容易保存,比胡饼还脆。
“这饼干儿,我们可以加入威福堂的品种当中去吗?”福菊好奇的问道。
“不能,你师父还指着它赚皇上的钱呢,你可千万要保密。”孟凡十分郑重的说道。
福菊闻言,吐了吐舌头。
如今她已是手握一堂权柄的主事人,早就不用亲手制作菜肴。可在孟凡面前,她依然十分怀念,在孟家小厨房里的那些日子,想起那时候的时光,她就觉得自己还没长大。还是主人的小丫鬟。
可短短一年过去,让她见到了太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梦都梦不到的钱财。
主人加师父的孟凡对她不薄,在隆庆坊,奖给她和孟顺一人一座小宅院。光是那套宅院,若依靠她原来在孟家的月钱,一百年不吃不喝也买不起。
可她仍然想当主人的小丫鬟,呆在主人身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一边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干活,一边就魔怔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主人的面容。
目送着主人离开,福菊一阵必然若失。
孟凡却兴高彩烈的端着一盒饼干,跑到后面的宅子里。让孟从虎把压缩机抱进客厅,孟凡关上房门,比以往每晚加班时还兴奋。
把饼干弄碎,饼干屑填进压缩机长方形的筒内,再把铁脚装进去。
孟凡对站在一旁的孟从虎说道:“从虎,给爷用力压,往死里压。”
孟从虎兴奋的一甩膀子,上前一步,用尽全身力气,使劲一压。
只听咯吱一声,套筒内饼干屑的体积,瞬间压缩了六七倍。只剩下薄薄的一块。
孟凡把铁脚取出来,套筒拿起,爷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压缩饼干从套筒里顶出来。
那块饼干灰头土脸的,掉在桌子上咣当一声,简直就像一块岩石。
孟凡一个头两个大,拿起压缩饼干,小心放进嘴里咬了咬,简直能把大牙咯崩。
“谁叫你这么用力的?谁叫你这么用力的?你力气大是不,你给爷把它咬开。”
说完,孟凡咣得一声,把那块像岩石一样的饼干,拍在了桌子上。
“是哪个一个劲喊往死里压嘛……”孟从虎颇有些委曲。
“你还敢犟嘴……”
“唉哟,爷,爷,俺错了还不成嘛?”
孟从虎撒开腿,在他爷的追杀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