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哥俩一合计,这事肯定瞒不过长安县衙。只得硬着头皮,把这件事告诉了郡公爷。
禀报的时候,自然又是夹枪带棒,把脏水泼在了孟凡身上。
郡公爷听了,勃然大怒,便想把这件事做成铁案,反诬陷孟凡杀人。
只可惜,他们调查了好几天,最后却发现,所有的罪证,都只能指向张侃张奔兄弟。
这两位兄弟光天化日怒气冲冲的沿街跟在张继祖的马车屁股后面,街坊们全都看见了。
反而是孟凡一行人,没人见过他们露头。
这哥俩本来就是长安城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多被人不喜。再加上他们相貌奇特,一个傻壮,一个矮胖,给人记忆深刻。
孟凡他们一行人,更是提前就做好了防护,一路躲在马车里,直到张家的巷子深处,才直接进了张家,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看见的,也只能指认看见的是一辆陌生的马车。
张亮气急败坏,只能认栽。
好在张家并没有苦主,族人几天后才得知此事,正要去县衙申告,却有一个陌生的老先生,找上他们,许了万贯钱帛,叫他们不要伸张。只说是张继祖母子得了暴病,不治身亡。
再说张继祖死了,族里的长房更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收张继祖的祖宅。没人愿意为这不成器的东西出头。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这哥俩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对孟凡当真是恨之入骨。
若过去仅仅是被孟凡羞辱之恨,如今便可以算是杀身之仇了。
哥俩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想起被孟从虎痛扁的经历,就声泪俱下,痛不欲生。
后来还是张侃先想通的,坐在家里床上哭天抹泪,是弄不死孟凡的。只有付出实际行动,才能早点让那家伙跟上玄奘法师的脚步,上西天去。
话说早在贞观元年,孟凡刚刚穿越到大唐之前,玄奘法师就已经离了长安,擅自前往西域取经去了。
玄奘法师不顾朝廷颁布的封关令,擅自出关,一意孤行。
关外蛮夷遍布,虎狼横行,大唐的百姓们,都以为他此去,定然生还无望。因此坊间便有把上西天升华为新含义的说法。
从床上下来之后,这两兄弟监视孟家就更勤快也更谨慎了。
孟家的那个黑铁塔叫作孟从虎的,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手底下的那几十号人,在这件事之后,对他们两兄弟是相当熟悉。
以前,他们还能混进孟家长安总店,买一口酒吃。
自从这件事之后,连门都时不去了。不仅门进不去,就连平康坊,轻易也没法呆。
只要被他们锁定,哥俩必然要吃亏,他俩的坐骑也跟着遭了殃。不是马槽里被人下了巴豆,就是马蹄上,被人扎了长钉。要么就是马蹬没了,马鞍上全是马屎马尿。
他们两个在哪里消费,当然就饶不了哪里的店家。店家也奇怪的很,别人的坐骑都没事,就他俩的总出事。又不知道谁做的手脚,最后各家店里都怕麻烦,干脆不再接待哥俩。
哥俩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