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文不服气的说道:“你这是投机取巧,我可是凭真本事,一箭箭射来的猎物。瞧你这身板,估计连弓都拉不开吧。”
“小子,你事先可没规定只准用弓箭。输不起啊?输不起就别赌啊。”孟从虎气势汹汹的翻身下马,瞪着崔浩文。
众人全都沉默了。依照规矩,崔浩文显然是败了。
但大家谁也没想到,孟凡身上还藏着这两支大杀器。他们又都是崔家人,不好为孟凡伸张正义。
八叔见状,出来说和道:“三哥,你看这样可好?侄婿用了这个遂发枪,显然比你们更为有利。但事先你们也没说,不能用弓箭之外的器械。所以侄婿也不算犯规。不如就赌注减半,三哥你只让出一半的生药铺,你们意下如何?”
“不行。”八叔话音刚落,孟凡便直接拒绝了,“不是小婿不给八叔面子,此番既是打赌,就该愿赌服输。若是小婿输了,三叔他们父子会饶过小婿吗?”
崔民德脸上本来就冷冷的,听了孟凡直接了当的拒绝,鼻子差点气歪。
“哼。”他重重的哼了一声,打马走了。
崔浩文眼中流露出凌厉的杀气,狠狠瞪了孟凡三人一眼,也拨马跟了上去。
父子二人一走,八叔立刻为难道:“侄婿,你也太不给你三叔面子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苦要搞成今天这局面?哎!”
眼见姑爷和三房闹得不欢而散,众同宗脸上也都讪讪的,再没有了先前的兴致。
三房毕竟是博陵城中,血缘跟老太太最亲近的崔家人了。虽然不是老太太亲生骨肉,可从小却是由老太太一手带大的,是老太爷庶出的亲儿子。
姑爷这样当众打了三房的脸,以三叔父子过去的种种行径,他们决定饶不了姑爷。
有好心的亲戚私下里不免小声提醒几句。
孟凡也早已做好了打算。
崔民德父子这次跟着一起来,是乎另有所图。
更何况,他也正纳闷呢,为何自己这一队人马,这么容易就遇到了狼群。其它这么多人,偏偏就没走这个方向呢?
若不是自己挺到他们赶过来,性命好险就交待在此地。
看着身边一脸忧愁的八叔,孟凡问道:“八叔,刚才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哦,侄婿今日是客,老夫原本就留意一些。方才在林中游猎,听他们几个说,侄婿去的西边林子深处,他们以前在那里遇到过狼。老夫心想不好,侄婿万一要撞见狼,可不是耍处。”
“这时,又听见从西边传来一声大响,老夫便当机立断,带着他们赶了过来。不想来得正是时候。”八叔庆幸的说道。
其实,八叔还隐瞒了一个小插曲,中途遇见崔民德父子,他们曾极力拦阻他往西边来。
现在想来,八叔不觉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非此次聚会是由他组织的,他本不想管这些勾心斗角的事。
但姑爷绝对不能在他手里出事,姑爷若今天有个好歹,老太太定然饶不了他。
孟凡见八叔脸色突变,情知他定是想起了什么,急问道:“八叔,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哦,没,没什么。”八叔神色慌乱的笑了笑。
孟凡明显能感知到,八叔在说谎。不过他也知道,八叔作为崔家人,不可能揭自家人老底。
多半是三叔父子,在这件事上动了什么手脚,被他识破,又不好说出来。
孟凡暗暗心惊,心中越发的冷了。
你们想不知不觉置我孟某于死地,那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