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地图孟凡虽然不能全部了然于胸,却可以大致描绘出其轮廓。
他打算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做一个简易的地球仪出来,进献给李世民。
这也许对后世之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出彩的东西。但在信奉天圆地方的唐朝来说,却无疑是一个惊天动地的伟大壮举。
孟凡正沉浸在自我幻想之中,却听李世民说道:“孟凡听封。即日起,朕封你为正四品军械监监正,命你在一月之内,替朕督造一千支燧发枪,并训练出一支使用燧发枪的新兵队伍,以备我朝不时之需。”
孟凡心里咯噔一声,情知不妙,连忙推辞道:“陛下容禀,微臣何德何能,哪堪担此重任?何况微臣已将图纸和工艺献出,陛下只需委任一得力干才,定可造出合格的燧发枪来。至于训练,更非微臣所长,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难道孟卿就不肯稍稍为朕分忧吗?此物是你发明,还有谁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李世民面色阴沉,登时有些不高兴。
孟凡脊背不觉划下一道冷汗,拱手道:“微臣不才,一向闲散惯了,不愿入朝为官。不过,微臣却并未说不愿为陛下效力。前番军粮之事,朝廷与微臣合作得甚是愉快。不如陛下就将这批军火订单也像前番一样,交由军械监外包,由微臣在外设立工厂监造。”
“臣之所求,财也。陛下之所求,天下也。各在其位,各取所需,岂不两便?”
李世民闻言,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他本可以以绝对的权力,命令孟凡必须服从。可从内心深处,他却不愿强人所难,仍然想要使臣子们心悦诚服的拜倒在他脚下,誓死为他效命。这便叫作以德服人。
见孟凡执意不从,再三推辞。李世民只得摆手说道:“你且先退下偏殿歇息片刻,容朕三思,再作决定。”
“谢陛下。”孟凡心下松了一口气,便在王德的安排下,出了殿门。
殿中,李世民环视一周重臣,询问道:“丰县男方才所言,众卿如何看待?”
只见魏征出班说道:“陛下且不可答应丰县男所请?军械关系到我大唐安危,况且这燧发枪,威力如此了得。十丈开外,便可取人性命,比弓弩犹有过之。若落入敌手,陛下的出行都将直接受到威胁。”
“魏大夫此言甚是,幸喜方今天下,还鲜少有人识得此物威力。若由得丰县男在外经营,势必容易暴露行踪,被他国奸细所乘。陛下万万不能放任此等行径。”房玄龄也正色道。
“臣附议,想那军粮订单,已使丰县男身价暴涨。若这军械再交由此人私自经营,他日丰县男必定富可敌国。他手中有军械,有军粮,在长安又素有人望。只需一个天时,便能一呼百应。到那时,陛下将何以制之?”长孙无忌出班奏道。
其余众臣闻听此言,脸色突变,也都纷纷站出来表示赞同。
李世民抬头一看,唯有代国公李靖还不发一言,表情十分淡定从容,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