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四海池旁的望云亭上,长孙皇后端坐主位,两旁有杨妃,韦妃,燕妃等十数位嫔妃才人公主陪伴。
长乐公主李丽质也赫然在列,正望着他怔怔的发呆呢。
孟凡趋步上前,拱手说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皇后微笑着点头道:“候爷不必多礼,多日不见候爷,候爷越发的丰神俊朗,神采奕奕了。”
“多谢皇后娘娘盛赞,臣有今日,全仗陛下及皇后娘娘恩德庇佑。”孟凡赶紧谦虚了几句。
皇后讪笑道:“哪里是我们庇佑了你,分明是你庇佑了我们大家的胃。”
众嫔妃一阵哄笑,就听一旁的杨妃说道:“众姐妹们都很喜欢你们孟家的美食,更是对你们孟家出产的东西爱得死去活来。时常还为此争风吃醋呢?前几日,陛下送给了皇后几盆牡丹花,听说也是你们孟家进献的,可把众姐妹给羡慕得直流口水呢。谁能想到,大冬天的居然有这种希罕玩物。”
“是啊,简直是神了,本宫也十分纳闷,这牡丹怎会冬日开放。大家都说,这花乃是至阴之物,象征着女人。牡丹花冬日开放,定是皇后娘娘的盛德齐天,上天所降下来的祥瑞。”
一旁的韦妃,也跟着起哄,众嫔妃一时纷纷起身道驾。
皇后抬手平息了议论,笑着说道:“哪里是本宫盛德感天,实在是襄候巧夺天时,精心培育而成。”
“皇后娘娘盛德感天,襄候殿下巧夺天时,二者缺一不可,都是至德至神之事,我等望尘莫及。”杨妃在一旁附和。
韦妃听杨妃马屁拍得如此完美,心里很是不爽。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点来夸赞皇后,却被杨妃四两搏千金,轻易的把风头给抢走了。
韦妃禁不住侧目,瞪了杨妃一眼。
明言人谁都看得出,皇后娘娘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今年的这些日子,一年倒有半年都病着,时常咳喘。
尽管身体已经这样了,长孙无垢仍然没有放弃女则的著述,每日都忙碌到深夜。
韦妃他们看在眼里,深知长孙皇后时日无多。
长孙皇后一旦薨逝,这偌大的后宫,到底由何人掌管,就成了最大的分歧。
四妃当中,韦妃最为年长。杨妃出生最为高贵,除皇后外,最得陛下盛宠。
接替皇后的人,只能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
孟凡站在一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时,就见长孙皇后本能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显得很是头痛。
她难道看不出韦妃与杨妃的争执吗?她其实比谁都清楚。
“多谢二位妹妹盛赞,咱们今日,原是来看襄候发明的新玩具的,襄候,你那个麻将呢?可曾带来?”
长孙皇后勉强叉开话题,笑着看向孟凡。
看着长孙皇后略显苍老,连化妆都无法掩盖的脸,孟凡心里一阵酸楚。
他决心要帮助长孙皇后调理好身体。
与公与私,长孙皇后都对他恩重如山。
他心里知道,若非长孙皇后时常劝阻李二,李二不可能如此放纵自己。
更加上长孙皇后还亲自为他的酒楼赐名,从而无形中拔高了天香楼的地位,为他多赚了不少钱。
他本人还在长孙皇后那里存着一个人情,这人情都还没兑现,他怎么能让长孙皇后就此离开呢?
孟凡隐约记得,历史上,长孙皇后寿数不长,好像就是在如今这个时间节点前后逝世的。
还好他手里有孙思邈留下来的驻颜丹。那东西是全面调理身体的圣药。
孟凡相信,长孙皇后若是服了它,必定可以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