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孟凡便请来了药王孙思邈,让他替崔莺莺把脉检验。
孙思邈才一切脉,便面露欣喜之心,连连笑道:“恭喜候爷后继有人了。少夫人这是喜脉无疑。”
孟凡闻听此言,高兴的跟孩子似的,非要请药王赴宴。
孟天和与二娘也都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夜便去了孟家宗祠,为崔莺莺上香祈福,请求祖宗庇护,保佑孟氏一脉人丁兴旺,后继有人。
宴会一结束,孟凡便急着要回房去,看看妻子崔莺莺休息得如何。
刚走到内宅大院门口,迎面却见孟顺等在那里。
“徒儿等候师父多时了。”孟顺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
孟凡笑道:“你找我有何事,但讲无妨。”
“有件事,徒儿白天未及向师父禀明。卫国公夫人今日来了酒楼……”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孟凡不等他说完,便领着他,进了内宅西花厅。
师徒坐定,孟顺接着说道:“卫国公夫人今日来天香楼寻找师父,言谈之间,看得出来,是乎是卫国公府遇到了什么麻烦。徒儿便欲让国公夫人留话,由徒儿转告师父。国公夫人却执意不肯,转身就走了。”
红拂女?他能遇到什么困难?
如今的卫国公李靖,位极人臣,功高盖世,李家正是如日中天的高光时刻。
这种时候,卫国公府能有什么麻烦?
难不成又有人想要告发卫国公谋反不成?
孟凡大惑不解,急切问道:“她没留话,你就没着人去打听打听?”
“师父英明,师父向来与卫国公关系甚密,徒儿担心,卫国公府的麻烦会和师父有些牵连。因此就亲自去了趟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徒儿才觉得有些奇怪,国公府的总管李德一脸阴沉。是乎很不高兴有客人到访。他不仅不愿替徒儿通报,更是把徒儿给轰了出来。”
“徒儿在附近一打听才得知,卫国公府已封闭府门多日。不仅如此,还有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国公爷居然辞掉了尚书右仆射的官职,称病幽居府中,就连亲戚朋友都不得擅入。”
“他还把自己儿子李德謇也关在府中,不准他再与太子来往。徒儿觉得这件事甚是蹊跷,所以才赶了回来,向师父禀报。”
“你做得不错,若非如此,我还蒙在鼓里。想必是上次谋反案,让卫国公对朝廷忌惮甚深,因此才决定闭门自守,不再与百官来往了吧。”
孟凡感慨万千,没想到一代战神,竟被迫做出了这样无奈的决定。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卫公李靖果然深明大义,深谙为臣子之道。
孟凡心里清楚,历史上的卫国公李靖,是得了善终的。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这个选择,才为自己的未来铺平了道路。
“师父,咱们要不要帮帮卫国公,您与国公爷关系最好,您应当去多多劝劝国公爷,让他想开些。谋反案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陛下也惩治了那些诬告之人,国公爷大可不必如此苦了自己。”孟顺说道。
孟凡连连摇头道:“你这样反而是帮了倒忙,如今最好的帮助,就是不再与卫国公府有任何牵连。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以任何事,去打扰卫国公府的宁静。国公夫人和李家公子若是再找上门来,你就推说我不在长安,明白吗?”
“徒儿听师父的。”孟顺是乎明白了点什么,点头称是,告辞退出内院。
孟凡起身走出花厅,望着中天的明月,喃喃的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既然是朋友,便不会因为不见面而相互淡忘吧!李战神,您老擅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