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功夫听你扯那些废话,你知道我们需要什么,再敢顾左右而言它,少不了你的苦头。”陈玄理气愤的提醒了他一句。
胡商接着说道:“两年前,在下曾经应友人所请,前往平康坊内候爷的酒楼赴宴。那时,候爷您还只是个小小的丰县男。”
“可您开的酒楼却别具一格,不仅楼阁壮丽,侍女脱俗,就连酒菜,都是在下从未一尝的仙酿佳肴。康某一时艳羡不已,流连往返,日日都去酒楼中饮宴,简直都不想回洛阳。”
“那时,康某有幸第一次见着了丰县男的丰姿,一时惊为天人。万万没有想到,能够开起这天下第一酒楼的店东家,居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康某行商四十余载,说一句走遍天下,也不为过。可候爷您,却是康某生凭仅见。康某就起了结识候爷的心思。”
胡商看着孟凡的脸,眼底仍然有着些许倾慕之意,接着说道:“就在康某起意结识候爷之时,候爷却忽然带着夫人出了长安,不知去向。”
“康某十分落寞,后来又听说,胡商也可以代理孟家的酒菜。只要取得孟家酒楼的加盟权即可。在下喜出望外,就托人四处打听,想提前探一探,加盟孟家酒楼的条件。”
“这天,我属下的一个随从,忽然跑来告诉我,有一个人可以让我免费加盟孟家酒楼,并且可以告诉我新菜的做法。”
“那天,我简直高兴的发狂。毫不犹豫的就在孟家酒楼的包厢里,跟那人见了面。你没想到吧,冒充你的人,就在你自己酒楼的包厢内,秘密进行着一切。”
“后来这两年,每次我想起这一滑稽的场景,就哑然失笑。”
胡商挑衅式的看了孟凡一眼,说道:“你要的加盟条件,太苛刻了。人必须是你的人,酒必须是你的酒。我只能赚到百分之十五的利润。剩下的全都是你的。”
“而那个人给我开出的条件,却是你的三倍有余。他答应为我提供留客住,并且给我提供新菜厨子。”
“我当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承认自己不是你们孟家的人,但他的确有你们孟家的新菜厨子,而且那厨子就在酒楼厨房里。”
“什么?你是说你的那个信仰摩尼教的新菜厨子,是我孟家酒楼的人?”孟凡震惊极了,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孟候爷没有想到吧,是我挖走了您的厨子。准确的说,不是我,是那个幕后之人。他把厨子从贵店的厨房里叫了出来,不由得我不信。”
“他说他就是孟家的寄生虫,他可以拿到孟家的一切,只要我肯投钱,他就能帮我在洛阳开一家一模一样的孟家酒楼。甚至可以打着孟家酒楼的招牌,也无所谓。我们俩的分红是一人一半。”
“开办酒楼投资甚巨,我一人根本无力招架,况且冒充孟家酒楼,本来就是假的。风险太大。”
“后来,在下又在长安呆了一段时日,专门去了解了孟家加盟商的境遇,发现他们生意虽然兴隆,但大多数都是在替你孟家赚钱。”
“我康某可不愿给别人作嫁衣裳,怪只怪你的酒和新菜的诱惑力实在太强,在我听说了那名厨子是摩尼教的信徒之后,我又亲自去游说了洛阳摩尼教的大长老,说服他拿出了一半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