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见哗啦一声,他整个人就已经结结实实的踩在了隔壁的房顶上。
房顶上的琉璃瓦都被他踩烂了好几块。
回头看去,刚才跳出来的窗户中,已然喷吐出半米长的火舌,几乎要舔到自己的脸。
孟凡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总算见识到了木制建筑发生火灾时的巨大威势。
难怪古人打仗喜欢用火攻,烈火过处,寸草不生。
光是那种骇人的威能,就让人不敢直视。
这时,就听见哗啦一声脆响,对面天香楼的楼顶上,陈秋雨破顶而出,手里揪着一个黑衣人的衣领,快速的沿着屋脊,向孟凡的方向奔来。
只见两道身影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轻轻的落在了自己身前。
陈秋雨面带笑意的说道:“帮主好身手,秋雨还在担心,帮主会不会受伤。”
“我这算什么,逃命罢了。人在紧张的状态下,有可能爆发出强于平时数倍的体能,这是由于体内肾上腺素的分泌所致,不值得大惊小怪。”
孟凡低头看着那个委顿在屋顶上的黑衣人。
那人脸上的面罩,已在打斗中遗落,看面相明显是个胡人。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回去吧。”孟凡看了看下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正要跨过那躺在地上的胡人,想办法下到地面。
岂知那胡却突然暴起,想要拦腰抱住他,一齐跳下房顶。
孟凡大惊失色,只感觉手腕处一凉,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被陈秋雨生生的拉过一边。
那胡人去势坚决,一扑不中,便头朝下,直直的坠入深巷。
巷子里顿时溅起一地血花。那人头颅下渗出一汪血迹,一动不动,眼见是不活了。
陈秋雨叹息一声,说道:“帮主受惊了,咱们走吧。”
话音未落,陈秋雨抓住孟凡的腰带,几个纵跃,已然稳稳的落在了一处僻静的宅园内。
二人打开后门,走了出去。
街巷里乱糟糟的,不时传来女人和小孩儿的哭喊声。
行人脸上都充满了慌乱和不知所措。
孟凡跟在陈秋雨身后,进了小巷,向主街大踏步走去。
二人刚奔出巷子口,隔着慌乱的人群,就看见摩尼教的大长老和大祭司,一人白袍,一人黑袍,正踏上洛水旁边的一个小码头。
码头的另一端,停靠着一艘不大的商船,正忙碌着升着风帆。
陈秋雨大叫道:“别放跑了他们。”
奋力向前,穿过人群,向那二人奔去。
一路跌跌撞撞,眼见跟那黑袍大祭司只隔着数步。
陈秋雨提意急纵,凌空探手抓向黑袍祭司。
正在这时,只见那黑袍祭司身上的袍子忽得一声,胀大起来,如同鼓满了风的风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陈秋雨铁爪直探,刷得一声,抓住了黑袍,向后用力一扯。
只听见哧啦一声裂帛之音,那名大祭司的身体,居然凭空消失了。
与此同时,那只停靠在十几步外的商船,扬帆起航,进入了洛水河道中。
白衣长老和黑衣祭司,站在船头,隔水瞭望着孟凡与陈秋雨,脸色铁青。
“大变活人。”孟凡赶上来,与陈秋雨并肩,愤然盯着隔水相望的敌人,内心感慨万千。
穿越千年,孟凡没想到,自己还能在大唐看到这款神奇的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