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一定藏着比洛阳天香楼更可怕的隐情,而这件事,才是幕后黑手最害怕孟凡触及的。
这时,只听一声剧烈的轰响,洛阳天香楼在火光中轰然倒塌,激起一地的烟尘。
孟凡说道:“咱们走吧。”
陈秋雨问道:“帮主,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当然是兴利坊,咱们的马还在那老小子手里呢。”孟凡淡然一笑,当年向兴利方的方向走去。
等到他们回到兴利坊的时候,天色早已过午。
坊门口讨生活的老头已然不知去向。
两匹马却好好的拴在大云光明寺外的拴马桩上。
两人翻身上马,迅速的离开了兴利坊,赶回立德坊的住宅。
等他们赶回来的时候,却听孟从虎说话,立德寺的释延静老和尚,已经在花厅等候他多时了。
孟凡拴好了马,就从袍袖中取出那卷阎侍郎的画作,拿在手中,快步回了花厅。
立德寺主持老和尚果然在花厅内端坐,仔细的品尝着孟凡自制的铁观音。
见有人进来,释延静慌忙起身,双手合十,高宣法号。
“阿弥陀佛,贫僧释延静冒昧到访,有失礼数,还望侯爷见谅。”
孟凡哈哈大笑,快步迎上前去,扶住老和尚道:“大师大驾光临,鄙宅蓬荜生辉。像大师这样的大德高僧,平日请都请不来,何谈冒昧呀。大师请坐。”
释延静这才坐了下来,面带微笑,问道:“侯爷此去有何收获?”
“不敢瞒大师,本侯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被他们烧死在洛阳天香楼。若不是属下用命,这会儿恐怕都成了一堆余烬喽。”孟凡感慨一声,抬眼看向释延静。
释延静脸上云淡风轻,悠然说道:“侯爷上应天星,自有佛光护体,岂是一二宵小所能轻辱。侯爷全身而退,贫僧并不感到好奇。”
“哦?没想到大师还会看相,大师的言论,倒是和我一位友人所说非常相近。那人也说本侯上应天星,是个什么龙命。可本侯自从离了长安,便无日不在别人的阴谋之中,还求大师指点迷津,助我早日堪破迷局,得以正本清源。”孟凡双手合十,执礼甚恭。
上午与这老和尚一番相谈,两人甚为投机。孟凡便拜托他联络洛阳七十二座佛寺主持,准备开一场盛大的水陆法会。
此会一则为了宏扬佛法。其二也是为了与佛教结缘。其三,更是为了以佛教居士的身份,来保护自身的安全。
因此,孟凡承诺,独家冠名赞助这次水陆法会。
不管是为了今后在洛阳城的发展,还是为了抑制摩尼教的影响。这一举措都十分有效。
更何况,孟凡还知道,佛教即将迎来他们的高光时刻,玄奘法师离开长安已经第九个年头。
很快,这位完成了人类历史壮举的伟大法师,就会载誉而归,被李世民亲自接见。
届时,佛教也会迎来他们的高光时刻。
而洛阳孟家的势力,也必定稳如泰山,再无人可以撼动。
“贫僧此来,正是有一件要事,要说与侯爷得知。”老和尚谨慎的说道。
孟凡心里一惊,说道:“大师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上午侯爷离开之后,贫僧便命弟子邀请了立德坊三座寺院的主持到立德寺一叙,向他们打听了摩尼教的消息。贫僧知道这些消息后,食不知味,坐卧不宁,便干脆不请自来,造访贵府,要说与侯爷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