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离开小山村,这柄斗王槊先后数次将他从险境中救出,他心中感激,但亦有无数疑问,其中最简单、最直接的疑问就是,这个爷爷铜烟袋所化的斗王槊,为何会如此厉害?
青年的伤势不轻,此时他整个左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若不是半路上他用了疗伤的法诀,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如今为了疗伤,他用了一个遮蔽凡人视听的法诀,将这里遮蔽起来,随后便开始静心修炼,恢复伤势。
修炼无岁月,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日,青年终于从修炼状态中醒来,他连忙查看自身法力,发觉依旧是只恢复到七七八八。
他向旁一看,只见旁边正有一双灰黄眼珠在死死的盯住他,眼神中有深深的恨意。
中年官员估计早就醒了,可惜他被青年所布下的法诀困住,根本无法动弹。
荆慕白起身,略微收拾了一下,便挥手解开了官员的一个禁制,让其能够说话,他不悦的问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只是身上的衣服颜色有些不对,也答应会去更换,就这么点过错,你们就不依不饶?而且上来就动手杀人,视人命如草芥,真当我们百姓的命不是命吗?”
“呸,你好大的狗胆,听你的口音也是皇朝子民,竟敢弑杀皇朝国师的亲传弟子,就不怕以后被株连九族、死无葬身之地吗?”
中年官员并不理会青年的问话,而是大声诅咒,对于这个害他不浅的狂妄修士,他恨不得立即将其斩杀。
荆慕白闻言有些皱眉,他待人的信条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当初,此人和那个白衣女子对他极为无礼,一言不合便想出手置他于死地,若非他有斗王槊,可能就被他们随手击杀了。
青年想到此处,于是心肠一硬,随即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此人,而是对其进行搜身。
此人身上的东西不多,只是在腰上挂了一块白玉腰牌,旁边还挂有一个褐色乾坤袋,通体就这两样,至于他的本命飞剑,早就不知掉落在哪里了,并不在此处。
“把你乾坤袋的法诀说出来......”
荆慕白一眼认出褐色小袋是个乾坤袋,心中高兴,所以便出言逼问官员的开袋法诀。
中年官员重枣色脸膛因为失血过多,原已是变得有些惨白,但此刻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有些不可置信道:“隐门的弟子竟然打不开乾坤袋,难道你是个冒牌货?”
在这位官员看来,修士杀人夺宝也是修行之道,所以,但凡有人得了他人的乾坤袋,他们总会有无数的办法打开,根本无需征得乾坤袋主人的同意。
而乾坤袋上的禁制,通常也都是修士本人的神识禁制,目的是取用袋中之物方便,但这样以来,便很容易被他人抹除。
所以修士夺得他人的乾坤袋,只需用神通抹去他人的神识印记,便即刻让乾坤袋为己所用,若是连这个本事都没有,修道之人何谈与人相争,与天地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