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羡问出这句话后，北棠飘雨心弦似被搅乱一般乱颤，贝齿轻咬润唇，强装镇定：“当然，这还需要问？”

云羡酝酿片刻，目光稍显飘忽，缓缓说道：“师姐的清冷，不，不能说清冷，应该是清淡中带着一丝俏皮，这点和当初千浅谷的雪儿很像。”

“我在天灵岛里呆了五年回来后，看到你护着霓儿，疼爱着她，照顾着她们母女还有瑶儿，我很感谢师姐。”

“在雪儿被冰封后，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在师姐身上，看到了很多雪儿的身影。”

“每次看到师姐那如雪般的秀发，若仙的倩影，恍惚之间，就好像雪儿还在我身边一般，每次都让我有一种她回来了的错觉。”

北棠飘雨娇躯一颤，瞳孔刹那间失神：“你把我，当成师尊......？”

云羡轻轻颔首，目光毫无焦距：“那段时间是的，但是慢慢的我才发觉，师姐和雪儿不一样。”

北棠飘雨心神紊乱，眸中带着淡淡的失落和忧伤望着云羡，没有说话。

“你们很像是因为你和雪儿常年呆在一起，无形中会有相似的气质。”

“可是师姐并不是雪儿，雪儿站在面前，在她身上能分明感觉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即便她没有特意表现。”

“而师姐不一样，若说雪儿是已经凝雪的水，师姐就是溶于水里的雪，依旧冰凉，但却没有那么冷，反倒带有一种独特的美感，让人有种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冲动。”

北棠飘雨玉手握紧，心如坠深渊，美眸直直的望着云羡：“所以你对我的喜欢，来源于我和师尊很像？”

云羡微微走上前一步，北棠飘雨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又硬生生的止住步伐，强行冷静下来，表现得一脸云淡风轻。

云羡缓缓摇头，声音轻柔若梦：“对师姐的关注来源于此，但要说喜欢，其实并不算。”

“因为在雪儿回来之后，理应来说，我在你身上应该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才对。”

“我一直认为那是因为自己太过思念雪儿才导致的幻象罢了，但是，我却还是看到了。”

北棠飘雨微微一怔，贝齿紧咬：“我跟师尊，有那么像吗，她是长发，我是短发......性格更是天差地别......”

云羡将北棠飘雨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动整理了一下。

北棠飘雨并没有阻止他，只是望着他，想听听他到底还能怎么说。

云羡眼神里的温柔如春水般溢出，轻轻的道：“这时我才发现，我看到的根本不是雪儿，其实就是师姐自己。”

“我是被师姐吸引的，你认理，论对错，但你又认情，愿妥协。”

“在师姐的心里，没有任何人或事能替代雪儿和瑶儿在你心里的地位。”

“所以，你为了她们，愿意作出一切的妥协，即便你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会为了她们去努力接受。”

“你像疼爱自己女儿一样疼爱着霓儿，霓儿本身可爱占一成，但其实更多的是对我们的愧疚，我说的可对？”

北棠飘雨瞳孔一颤，眼神慌乱，口吃道：“我，我对你们哪来的愧疚，我喜欢霓儿，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云羡此时已经牵住了北棠飘雨的玉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你觉得，若你在瑶儿向你哭诉的时候，多去帮帮她，毫不犹豫的带着她来见我，是不是就能改变很多事？”

“在知道我和师尊关系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告诉瑶儿，自己在其中做着牵引关系，会不会就没有那么痛苦的事发生？不是么？”

北棠飘雨美眸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眸光出现深深的动荡：“你为什么能知道我的想法......”

云羡已将北棠飘雨搂入自己怀中，轻笑道：“你猜？”

北棠飘雨蹙眉思虑了一会儿，瞳孔缓缓放大：“从瑶？！！！”

云羡捧着北棠飘雨的脸颊，露出暖笑道：“答对了！”

北棠飘雨愤愤的跺了跺脚，不满道：“从瑶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就知道，她和师尊就是想把我也拉下水！”

云羡脉脉的看着北棠飘雨，声音温柔：“从师姐愿意不顾一切也要救回我的那一刻，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就好似一杯又一杯浇灌心间的酒，让我彻底沉醉了。”

“若你觉得这些回答，还不够，那么，还有一个理由。”

北棠飘雨已经毫无防备的将自己靠在云羡怀里，微微抬起螓首：“还有理由？”

云羡看着北棠飘雨这幅依人模样，不由得又是凑上前去，浅浅的吻了她一下。

北棠飘雨眨了眨美眸，轻轻回吻着，不过一会儿就撇开头，柔腻的吐息道：“你先说，还有什么理由？”

云羡笑了笑，指尖滑过北棠飘雨的秀发，若有意味道：“助攻的，可不止是雪儿和瑶儿，还有一个人。”

北棠飘雨微微凝眸，陷入沉思：“还有谁？了解我最多的就是师尊和从瑶了，没有别人了啊.....渺儿姐她们吗？”

云羡颔首道：“渺儿她们倒是有问过我对你的想法，不过却不是她们。”

这回北棠飘雨着实想不到了，瞪着美眸，愤愤道：“快说！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