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倾瑶也是玉手紧握，美眸紧紧盯着那映射出来的画面，心中紧张不已。

杨剑的一剑已经达到战尊，林亦，能顶得住吗。

她很担心，手心冒汗。

而牧凌天他们这些战尊则是眉头微皱，看着那几乎将整个剑台秘境都毁灭的场域，眸光中闪过异色。

普通弟子看不出来，但他们这些战尊却能够看出来。

杨剑已经全力出手，而林亦却没有。

而且，杨剑的惊天剑势是以身化剑，处在那毁灭能量中心，如果抵挡不了那恐怖的能量，怕是有些凶多吉少。

不过，就在那毁灭能量还未消散之时，一道剑光自中心出现，形如离铉的利箭，直刺林亦而去。

“没事！”

众人大惊，接着便是欣喜和兴奋。

果然，杨剑没有让他们失望。

然而，牧凌天他们却是轻声一叹，目光复杂。

因为，杨剑的气息明显已经下降大半，根本就不可能是林亦的对手了。

果然，面对急刺而来的杨剑，林亦长剑轻抬，一道剑气划过，斩在杨剑的剑身之上，发出金戈之声。

下一刻，在众弟子眼中，他们最强者杨剑，竟直接倒飞出去，嘴角更是溢出精血，气息开始糜萎。

“杨剑师兄，败了！”

众弟子有些不敢相信，前一刻还剑气凌人的杨剑，下一刻就被一剑击败，这反差，一时间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林亦的第一剑，就已经让杨剑艰难抵挡了，后面虽冲破了毁灭的能量，但杨剑其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如果不是他心中的意志，或许他早就倒下了。

那席卷半个秘境的场域能量渐渐消散，杨剑双目失神地躺在深坑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彩，气息竟在不断下降，几乎达到冰点。

“不好，杨剑师兄的气息……”

看着杨剑如此神色，众人大惊，甚至有些人还想进入秘境救他。

不过，就在这时，牧凌云和独孤剑星出现。

“不用去。”

对牧凌天微微点头，牧凌云转而看向那映射出来的画面继续道：“这是他的劫，任何人都无法帮他。”

闻言，众人一愣。

特别是那些境界低的弟子，更是满脸疑惑。

但很快，经过旁人的点醒，才让他们恍然。

剑台秘境中。

随着能量的消失，整个秘境逐渐恢复平静，但如今的秘境，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生机盎然。

有的只有废墟和被肆虐过的大地。

一个黑黝黝的巨大深坑出现在秘境之中，几乎达到了整个秘境的一半，足足有数千丈。

可见，两人碰撞的能量之大。

深坑之中，杨剑静静躺着，哪怕是坑中还残留的剑不断划过他的身上，他也没有丝毫感觉。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败了，败得很彻底，多年的骄傲，在这一刻仿佛彻底破碎。

这叫他无法接受事实，一股绝望在心中蔓延。

生机竟然在流逝。

他在放弃生命，放弃自己一直追寻的剑道。

见状，独孤剑星他们顿时心中一紧。

杨剑虽比不过林亦，但他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视他为天剑山的未来。

如果就这样陨落，对天剑山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星老……”

“我知道，生死有命，我们也无法帮他。”

牧凌云看向身边的独孤剑星，想要说什么，但被独孤剑星摇头打断，双眸中满是落寞。

如果杨剑无法挺过去，即便是将他救回来，日后也成就有限。

闻言，牧凌云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抬头看去。

不过，就在众人都以为杨剑无法挺过心魔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你就这样放弃，那算我看错人，也算天剑山瞎了眼。”

说罢，林亦冷冷看了眼杨剑，转身离开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