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浩瀚无垠，在沈笑的耳边急速掠过。

现在的沈笑，整个人似乎已经化为了若隐若现的光影，飞速在虚空之中掠着。

这就是虚空漂泊者的权能，以虚空之力，承漂泊之躯，游离于虚空之中，世界之间。

这是沈笑第一次以虚空漂泊者的身份在虚空之中穿梭，他本该激动，本该好奇，但是现在的沈笑，却紧紧皱着眉。

他在思考着之前虚无世界对他所说的话，对他所说的一切，他所听到的，看到的一切。

“世界树外的神明吗？”沈笑喃喃着。

或许虚无世界所说的这些太过庞大，也太过缥缈，但是沈笑并不认为虚无世界会欺骗他。

难道……世界树外的神明，真的才是这片虚空的真正敌人，而非是虚无世界？

沈笑轻轻皱起了眉。

就在这个时候，沈笑忽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嘶鸣声，吸引了沈笑的注意力，也打断了沈笑的思绪。

“谁？”沈笑停住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一道微小的空间裂缝，孤独地存在于虚空之中。

“空间之力？”沈笑轻声道，“不，不是空明无，也不是虚无世界和无忧大师，这空间之力似乎很微弱，而且……还有着一些虚空之力？是谁？”

犹豫片刻，沈笑朝着那狭小的空间裂缝掠了过去，并直接进入到了那狭小空间裂缝之中的空间之中。

“果然是空间之力！”沈笑暗暗道。

他抬起头，看着这空间裂缝之后的小型空间。

的确是空间之力，只是太过于微弱，看样子这份空间之力的主人并不擅长空间的力量，仅凭这一点空间之力，最多也就是可以搭配虚空之力快速穿梭于虚空于世界之中，还达不到像空明无那般强大的地步。

“就这些空间之力，居然也能构造这样一个独立空间？”沈笑感叹着，“不过……这空间，想必很是狭小，没有猜错的话，恐怕连小魔界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沈笑打量着这片狭小的空间，很快，他再一次听到了那微弱的嘶鸣声音。

“这是……”沈笑循声望去，这片空间并不大，所以沈笑一眼就看到了那发出微弱嘶鸣的生灵。

居然是一匹马。

“原来如此……”沈笑喃喃着，“不具人形，怪不得空间之力和虚空之力都那般微弱……”

沈笑渐渐走近那匹受伤的骏马，马匹的身上有着残破的甲胄，这匹骏马似乎本是全身披挂着金色的重铠，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身上的重铠全部破裂，才变成如今的狼狈模样。

“这匹马……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沈笑轻轻皱起了眉。

忽然，沈笑脸色微微一动，因为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曾经是在哪里见过了这样的一匹骏马。

那还是自己刚刚离开三界的时候，在来自破虚天域的虚空之舟上，刚刚苏醒的自己，见到了那位一身金甲的法斯顿。

这匹马，似乎就是当时法斯顿身边的那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