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夜,狂风呼啸,似有大雨降临。
圣城常山!
赵府,刑罚堂,丝丝血腥味徜徉在空气中,让人冷到骨子里。
此时此刻,一个穿着天蓝色铠甲的,年约四十岁的美丽女子正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
而在她不远处,一个年约十八的银衣青年正跪着。
周边静悄悄的,唯有青年略急的呼吸音。
许久,女子才开口说话,声音冰冷。
“想我赵家昔日何等风华,你爹,你大哥,你二哥,哪一个不是举世无双的人物?”
女子说话声音越来越浑重,她转过身来,让原本有些畏惧的青年,心口一颤。
他低下头来。
她缓缓走近,继续很沉的话音。
“何以到了你赵云,就如此不堪?”
不堪这两字重重的击中青年的心,就好像一把千斤重的锤子狠狠砸了下,让内心瞬间滚烫起来。
赵云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母亲,看着她那好似有些厌恶,却又不得不管他的神情,让他心口痛极了。
遂是沉声开口。
“不堪?我哪里不堪,我做了什么不堪?我不就是不能修炼吗?不能修炼就不是你儿子了吗?”
他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却是嚎,低嚎。
因为无法修炼以及燕清日常的忽略,导致赵云性格偏执,在他的认知里,无法修炼是他不被母亲看重的罪魁祸首。
他认为,作为母亲,就应该一视同仁。
可惜,燕清对他的所为,永远是苛责,厌恶,痛恨,对两个哥哥,却永远不吝赞扬。
既然这么嫌弃他,为何要生他?
赵云的言语反抗,激起了燕清的滔天怒火,她指着赵云。
“你哪里不堪?你哪里不堪…你偷偷摸摸进你二嫂房间,你那是想做什么?啊?做什么?”
“瑾惜沐浴之时,察觉到窗口有人,被现场抓到,你还敢狡辩?你意欲何为?”
“她是你大嫂,是你大嫂啊?”
燕清越说越气,自己怎么就生出个畜生啊?
“诗音,那是你授业恩师,你做了什么,下回春散?啊,毁人家清白。”
“现在你更厉害了,对公主出手,啊?简直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燕清说到烦心处,忍不住一掌挥出,无暇气凝聚的可怕掌力,将赵云左侧木凳轰成粉碎,吓的赵云一个激灵。
她这是要杀了自己吗?赵云又怒又怕,内心燃烧的愤懑怒火,已经让他不顾一切。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
他大喊三声,然后站起身来,声音恣意张狂!
他盯着燕清,眼睛通红!
“从小到大,所有好的资源,你都会给大哥二哥,我呢?我有什么?”
他用手指着自己,眼神阴狠。
“我他么什么都没有?”
“吾主下旨赐婚,你凭什么还给他们?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啊?我他么比不过活人,死人都比不过吗?”
“什么狗屁大嫂二嫂,是我的,都是我的!”
“唐诗音那贱人,呵呵,老子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她竟然不知好歹,我看她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