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玩意端出来,放在地上琢磨。
“柴巴,这玩意是什么巫术之类的吗?”
我只听说过稻草人咒术什么的,又或者是南洋的巫毒娃娃,这牛奶泡着鬼脸是什么手段我还真就没见过。
反正四下无人,柴巴干脆直接现身仔细端详这个东西,片刻之后,回应道:
“这东西有点像是分神咒,简单点来说就是,这个东西是某个人的分身,把这个东西放在一个人的床下,这个人的分身就能通过他修炼的术法,偷偷盗取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精气或者是寿数。
应该算是南洋巫术的一个分支,比较小众,因为施展起来麻烦,被发现之后容易遭到反噬,所以用的人比较少。”
我微微挑眉,端起那个东西,看着柴巴问道:“我能知道这个分身的主人是谁吗?”
“把这里面的牛奶倒掉,再把这个树桩子烧了,咒术自然就破除了,施咒的人就会遭到反噬,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到时候你看看这里的人谁不对劲,基本就跑不了。”柴巴说道。
我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花盆,端起陶瓷碗走过去,把里面的牛奶全都倒在花盆里,然后又将里面泡着的那个树桩子拿出来放在地上,以符咒引火,轰的一下将树桩子点燃。
“呀——!”
那树桩子雕刻成的鬼脸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就像是婴儿的啼哭一样,吓了我一跳。
这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墙角里的那个脚印,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感觉到,但我还是笑着说道:“多谢提醒。”
那树桩子足足燃烧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完全燃烧成灰,不过神奇的是,在这个树桩子的燃烧过程中,竟然没有冒出一点烟雾,燃烧过后也只是剩下了一块黑色的焦炭一样的东西,没有多余的残渣。
我想了想,找了一块布把那块东西包了起来保管好,到时候要是真能找到那个人,说不定这东西也能当个证物。
折腾了一晚上,我也就眯了两个多小时吧,房门就被敲响。
“石年,家主找你。”
门外是昨晚的青年,看样子是把昨晚的事情和家主说了。
“好,我这就来。”
我睡眼惺忪地穿好衣服,然后跟着青年去了昨天见老者的那个屋子。
老者和昨天一样坐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茶,听到我们两个进来之后,老者才悠悠地转头看着我问道:“那个本子呢?”
“已经毁掉了。”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那东西,不能再留在这。
老者脸色变了变,但是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冲着我身后的青年说道:“把先生的酬劳拿来。”
“是。”青年应了一声退下。
人走后,老者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神色冷厉地说道:“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该拿走,放下吧。”
我愣了一下,这老头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那个青年告诉他的?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注意到老者的衣领子里面有一道黑线延伸了出来,和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构成了一个图案,乍一看……有点像是昨天的那个树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