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这大会的目的,似乎只是官方对开窍者的一次试探。
用自管的方式来约束其本身的行为,这也是帝国对待某些地方势力常有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会真有决心,用到开窍者身上。
“帝国倒是有气魄,还真不怕引发开窍者的不满,引发反皇情绪?”
“重症下狠药,这帝国的形式,你我都知,看来,君主是想先安息内乱,将最好忽悠的开窍者安抚后,才有精力专心对付裘王!”
“不过说起来,这些看,特别是这一两年。开窍者世界确实很乱。
海城一事后,中流力量空缺出一大块,不少妖魔鬼怪便开始闹事,星城的事,你们也知道。”
“这也正常!包括你我兄弟,都是争名夺利的俗人,那地宝录自出世那天起,便勾住了所有开窍者的心。谁不想将自己的名字留刻于上,供人敬仰?”
“这个话题就止住吧?你们说,我们该把这个情报上传吗?”
“怎么不?是什么就说什么,别显得我们兄弟来此多余。裘王自会判断!”
“也行!你们帮我盯着周围,我来发信息!”
听到这人如此一说,旁边几人,便挪动脚步,隐隐将他围在了内部……
……
“可恶!这万岳也太耍大牌了,现在还不出现,莫非,真的不来了?”
手杵膝,倚坐在石台上的马戈,一脸的阴沉。
心中的不耐烦,令他的腿抖动个不停。
一股邪气,也是油然而生,快有些压抑不住了!
在离马戈百步远的位置,一个身着纱袍的遮布女子,远远地看着他,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了……
中午过去……
晚上过去……
一天过去,马戈想等的人始终没露面。
这令他脸色黑如墨,一直留在山顶空无一人后,一记刀芒横跨十米,将大地斩裂!
他迎头满月怒吼一声,直到声嘶力竭,这才收刀转身离去!
直到他离开不久,纱袍女子才从一巨石后绕出,担忧又心痛地看着那道,在月光下显得无比孤寂的背影!
直到对方消失在山路上,她才走出,来到地上的刀痕外,俯身抚拭着这深痕,她可以感受到,这是他内心积压已久,含恨而发的一声“呐喊”!
“到底有什么事在一直折磨你?可以令你如此压抑?”
……
荒漠,沙城!
裘天保只着一身便装,来到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顶端,低躺朝向天空,静静地欣赏那圆月。
定风珠存在,狂肆的夜风,无法侵袭这沙城。
难得的无沙天,令天空一片开明,身处荒漠之中,在这一刻更能感受天地自然之美。
“要恢复西域原始的环境,就得找到当年大灾变的原因!
可官方一直禁止大面积挖掘古遗迹,甚至安排专用监控机全天二十四小时布控……
君主!
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或许者,怕人们发现什么?”
贵为前进遗脉,但裘天保本人,并无争名夺利之心。
可是,一个愿望,却是令他坚定地站了出来,要掌握西域的主动权!
只有这样,他才能解开历史的迷团,寻求还原绿洲的办法。
这一过程,有民众加入,也有旧臣相扶,秘密发展中,先后有反皇派乃至魔宗的人加入到他这个队伍中。
如今,他登上台面,成为公敌,看似手握大权,一时风斗无两。
可实质,新王组织的内部,却是无比复杂,说一句各怀鬼胎,都算轻的。
不过,他也不在乎。
他本一介凡民,人也过中年,能做出今天这般惊天之举,无论后人对他是褒是贬,都无所谓。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在他还掌握主动权时,尽力地挖掘那处遗迹,希望有所收获。
地方势力、魔宗、君主,在他眼里,只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根本不管荒漠流民的生死。
想起小时候吃不上饭,喝不上水了的日子,他眼中的坚定重现,抻手一抓月亮,沉声道:“谁也没权利剥夺人求存的权利,谁也不行!”
……
“万少将?还以为你会在大会上露面,怎么如此低调?”
酒店包间内,刚一进门的钟国石,无比诧异地盯着那与金部长和严会长交杯的男人。
只是一眼,他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皮肤古铜,外表平平,但五官大气刚毅,给人一种正直可信之感。
因为是开窍者的关系,其体格显得宽大厚实,更显精力充沛。
将脸上装饰用的眼镜摘下,万岳细细打量了眼钟国石,脸上带着善意的笑:“百闻不如一见,终于见到‘镇国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