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一生效忠的是台弯的郑家郑经,其心,忠诚无二,不想最终却惨遭冯锡范,刘国轩排挤,与其说是间接的死在了他二人手中,倒不说是死在了郑经的猜忌之下,余析脑中忆起陈近南在鹿鼎记之中的结局。
余析这翻话一字一句的打在陈近南的心头,陈近南面对如此的余析,倒真是有些汗颜起来,长叹一气,道:“余兄弟的话,不无道理,不过,我陈近南却真的未有如此想过,庄家终是被明史之书所连累,在下不能看着他们死在清官之手。”
余析又道:“庄家之事,全因他们善良而起,若是当初拒绝了那吴之荣,且没听吴之荣那几番讨好之语,送了那本书给他,又或者,直接给了些银两打发便罢,也不会有今日之灾。所以,庄家自己落得如此下场的,也只是他们自己。”
吴六奇点头道:“是啊。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晚了些,如今鳌拜已经知道我等要救出庄家,若是再将庄家救出来,岂不是难如登天?”
陈近南亦是叹息:“那鳌拜不愧为满州第一勇士,其天生神力,而且在朝廷之中又是位高权重,想我天地会想反清复明,任重而道远矣……”
“反清复明?”余析又是一笑,将手中梨子一扔,紧接着又从身边袋中随手取出一个大青枣,同样的咬了一口,而后又扔,道:“陈近南,人人都说你是大英雄,也许你在江湖之中可以这般称,可若是你在朝堂之上,还用江湖之心来对待,那么,本爷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将会死得很惨,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余析的最后这句话,不仅单单是陈近南,就是吴六奇也是惊了,吴六奇垂头沉思,然陈近南听后则是阴晴不定。
“余兄弟,我与你只不过是一面之缘,你怎的就能够说在下不懂朝堂?我陈近南一生所追求的是百姓安乐,天下帮定,自问,我何错之有?”陈近南问道。
余析笑道:“朝堂之事,并不像陈舵主想的那般简单,亦并不是我对你好,你便对我讲义气,这其中还夹着人心。知道本爷为何吃了一个水果,只吃一口便扔么?按本爷的意思,若本爷身处高位,那么,你们便是我这手中的果子,若合胃口便多吃一口,若不合胃口,弃之,亦属正常。”
吴六奇上前道:“那你就不怕这些个果子造反?”
余析嗤笑,嘴角露出霸冷之色道:“你以为,本爷,会让他们有造反的机会?”
吴六奇,陈近南二人均是一滞,单这一句话,便透露着多少强悍之气,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不给朝臣造反的机会?那似乎在说,你们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不得不叹声:好强的气势,好霸道的语气。
“呵呵,我陈近南行走江湖,多少风浪都过来了,若是能够复我大明,纵是让在下立死,我也无憾。”陈近南道。
吴六奇当下佩服:“陈总舵主果真是壮志凌云,心怀天下。”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