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眼镜少妇歪着头斜着眼,连正眼都不愿沾上眼前这个“板寸”。
“人不可貌相,您别看他像个刑满释放的,他会点医术,下午的时候在大街上就是他抢救的爷爷。”小姑娘给大伯母解释道。
“呵呵,这事不用你操心了。我和你大伯找的马神医今天刚好过来,现在就在你爷爷房里给他诊治。这男的让他回去吧!”大伯母不屑道,挥了挥手就像掸飞桌上的苍蝇。
“今天我非要让他进去不可,田素娥,你有本事就拦拦看!”陈佳琪一下午受够了惊吓,也受够了气,大小姐的脾气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了。
“你……你怎么和你长辈说话的?建德……建德,你给我死过来,管管你侄女!”田素娥被吼,有点心虚,只能搬救兵。
这时罗成才发现一个高大富态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的廊柱边,犹犹豫豫地踱过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家里的园丁。
“佳琪,你伯母说的没错,老爷子的身子可不是小事儿,不是什么赤脚医生开几剂偏方就能治的。
这段时间我们动用人脉也请动了不少名医,都没什么办法,今次也是好不容易让马宝驹出山,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上门诊治。
现在这会儿,人家马神医正在看病,你突然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年轻进去一起看,人家马神医会怎么想?”
说这话陈建德还装模作样瞅了瞅罗成,眼中也没什么尊重。
“我不管什么马神医牛大夫,我就要带罗成进去!我看你们谁敢拦我!”陈佳琪此刻已是急得不顾仪态。
“给我拦住他们!”
田素娥尖利着嗓子嚷了起来,看到身后两个黑衣保镖有点犹豫,她继续大嚷:
“现在老爷子不知生死,我家男人就是陈家家主,你们敢不听命令吗?养条狗还知道护主,你们这德行怕是连看门狗都不如吧!”
两个保镖身形紧绷,手掌紧握发颤,心中已然是憋屈到了极点,但陈家的恩情他们不能辜负。
“请吧,这位先生。”其中一个保镖隔开了陈佳琪和罗成,另一位保镖上前对罗成说道。
言语客气,态度不容置疑,双脚一前一后,左手虚引,右手护在丹田,俨然一副擒拿的起手式,若是罗成不从,恐怕立刻就会被摁倒在地。
罗成修炼《玄天诀》多年,对这种杀气相当敏感,他也本能蹦起肩膀,做出格斗的姿态。
本来也不是他求着上门巴结,走就走,只是不能被人当垃圾一样赶走。就算走,也要给陈家留下点难忘的教训。
此刻此刻如若有武学的行家在此,做一番点评,那就是陈家保镖一定是位外家拳高手,铁打的横练功夫,类似军旅的路数,简洁实用,一招制敌。
再看罗成这边,乍一瞅绷着肩膀缩着身子,唯唯诺诺。
仔细推演一番,罗成的招式早已封住了对方出手的路数,只待对方出拳或扫腿,他都能轻易化解。
论境界,罗成远胜于黑衣保镖。
“住手!”别墅里传来喝止声,走出来一位老伯。
听闻命令,保镖松了口气,重新退回到了两边。
“福爷爷,大伯他们不让我进去!”陈佳琪仿佛看到了救星,上前拉着老人的手臂摇晃。
“轻点,小姐轻点。”福伯宠溺看了眼小姑娘,接着又仔细端详了罗成。
“老爷说,让小姐带着这位先生进去给他诊病,不得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