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慕容家的绝情谱气息，身上魔的气息如此浓重，想必是到了凝心篇的关键时刻了吧。”老头的话语在魔性苍云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他怎么会知道绝情谱的秘密。

“很惊讶就对了。谁让我老人家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呢。”这老头一会儿神秘兮兮，一会儿又癫狂疯癫，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正常一点。

那老头也不管魔性苍云如何惊讶，他只管自己自说自话，在那里不停地说道：“据说慕容家的这个绝情谱啊，炼体篇之后的凝心篇乃是实力增长最快的一个阶段，但是处于这个阶段有一个极大的弊端，就是需要不断磨练自己的心神，换句话说，就是跟自己的心魔不断战斗。可是你这很奇怪啊，全身魔性十足，但是心神却为迷失，实乃怪哉怪哉。”

“据我所知，你走的道路应该是跟慕容家创下这部功法的先祖一样的，终有一日你会达到神魔合一的境界。到那个时候，你的实力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在百年之内飞升到神界也不是没有可能。”老头不经意间貌似又透露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神魔合一，难道这就是自己无法消灭本源苍云的原因吗？

“不可能！我身本为魔，本性已经沉寂，剩下的只有魔性，不可能会出现神魔合一的。”魔性苍云双目赤红，双臂一较力，从石壁中挣脱出来，一把扯住老头的领口嘶吼道。

老头这时却表现得弱不禁风，根本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老头嘴角弯起一道神秘的笑意，道：“你现在好好看看你自己，你算是一个真正的魔吗？”

这句话一出，魔性苍云呆住了，他开始不断审视自己，不是说魔无人性，嗜杀嗜血，为什么自己的本性跟原来没有多少差别。

“神性，魔性，皆为人性。”老头虚无缥缈地又说了一句，仿佛一道天雷炸响在魔性苍云心间，一瞬间将他惊醒。

“神性，魔性，皆为人性？”魔性苍云有些痴呆地看着老头，眼中尽是一些难明的神色。

这时，老头忽然叫嚷起来，一下子摆脱魔性苍云的手掌，道：“你这小娃子怎么可以这样，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要动手动脚的。”

这老头子又变得疯疯癫癫的，怎么跟一个老顽童似的，魔性苍云压住心中那些疑问，深吸一口气道：“我不管什么神性魔性，从今天开始只有我魔性，再无神性！”

“你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你刚才不是问我是谁吗？我现在心情很不高兴，你要是把我哄高兴了，我就告诉你。”老头面色兴奋得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这个老头应该是有双重人格，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癫。

魔性苍云也不打算跟他纠缠，还是先想办法怎么脱离这个上古困魔阵才要紧。可是从老头之前的话得知，这上古困魔阵刚才吸收了那么多的尸体，已经补充了能量。现在困魔阵运转不缀，以自己的实力是无法逃离这里的。

他本来想直接破坏了这个上古困魔阵，但是老头说这里镇压着一个上古凶物身体的一部分，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阵阵凶煞之气，想来应该是真的。魔性苍云虽然自负，但是没有到愚蠢的那种地步，无论是哪一个上古凶物能够存活到现在，肯定是令六界都恐惧的东西，不能将他放出来。

“怎么办？难道我刚一脱困，就要被这该死的上古困魔阵给再次束缚住。”魔性苍云顿时升起一丝烦躁之心，一时复杂乱麻的心绪充斥在他心间，他有种想要直接破坏上古困魔阵的冲动，天下太平与他何干，六界安定又与他何干。

随着时间慢慢消逝，魔性苍云脚下的泥土已经渐渐淹没到了他的小腿部，并不是他不想挣扎，而是那股吸力太强大，他根本无法挣脱。这时，他才明白，这脚下的根本不是什么泥土，而是无数年来众多尸体的腐肉，其中煞气尸气密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寻常人处于这种环境会在刹那间爆开化作一团血舞，而就算是高深的修炼者也会逐渐受这煞气尸气侵蚀，更不用说像那个老头一样呆了数百年。

反观那个老头，他现在已经将自己转化成了元神状态，虽然他也逃不出这上古困魔阵的束缚，但是至少不会像魔性苍云这般随着尸泥沉没下去。

“哎呀呀，你这年轻人就是不听劝啊。之前叫你不要过来，现在看看，想出去都不行了吧。”老头一蹦一跳地跃到魔性苍云身旁，嘴角挂着一丝贱贱的笑容，幸灾乐祸地瞅着魔性苍云。

“哎，谁让我老人家心善呢，算了，我就帮你一把吧。”

老头说着，转身走到石壁边不知怎么捣腾出一口巨大的石棺，就像丢石头一样扔到魔性苍云脚边，道：“赶紧钻进去，至少不用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