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杵着一根拐杖,一路叨叨着“许诺,我的女儿……你可回来啦!”
那大妈把卫戈和凌源一家子放进了门,其余的人都留在了门口,只是静静的等着结果。
老人家那双混浊的眼睛,在人群里瞄了很久,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急得直跺脚,“我的儿,许诺唉,你在哪里?回来见见妈妈唉……”
那大妈扶着老太太,语气很激动的道,“妈,你别急,咱先问清楚再说。”
老太太取出一个巾帕,擦拭着眼泪,显然许诺二子,已经勾起了她太多痛苦的回忆。
凌渊看着眼前二人,那无法割舍的血缘,让他清楚的知道,她们是自己在世的亲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婆婆,许诺是我娘亲,我叫凌源,今年三十岁了,这是我的媳妇和儿子,请原谅我现在才找到你们,给你们磕头了。”
凌源的媳妇和儿子,紧随其后跪了下去,不住的磕头。
那大妈还算理智,“这是……真的吗?你们确定,你们认识的那个许诺真的是我的妹妹许诺?”
“我有家母亲笔信,还请大姑妈亲鉴。”
凌渊把那封厚厚的信纸,双手递上。
老太太已经老眼昏花,即使着急,也只能催促身旁的人,“蓉蓉,快,念给我听听!”
大妈拿着信纸的手不住地颤抖,把情绪调整了很久,这才缓缓念出来。
接下来的认亲已经和卫戈没有任何关系。
他带着众弟子,来到这个单元楼小区里面闲逛起来。
这里是个老破小,环境并不是太好,有些逼仄不见阳光。好在地面干净整洁,倒也不是太难住。
几人打打闹闹的,在一个健身器材那里玩着,就见两个大妈磕着瓜子,时不时的说着闲话。
“刚才下楼的时候,有听到那许家的人又在哭丧了,啧啧啧,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见哭瞎。”
“说起来也怪可怜的吧,好好的一个人,都要结婚了,突然消失不见,都说卷裹着男方的彩礼跑路,自己逍遥快活,害得她那大姐拼命还债,到老了也是个老姑娘,没嫁出去。”
“要我说,还是这家人家风不正,不然的话,何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你可不知道,那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长的不赖,喜欢她的汉子多了去,那每日里在楼底下唱情歌,念情诗的,每次见着都能乐死人。结果呢,还不是孤寡一生,啧啧啧……”
“老的不行,小的更是招蜂引蝶,啊呀呀,因为太招人,连书也没上完,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两个大妈一脸鄙夷,嘴里的瓜子皮,随着唾沫翻天飞,堪比说书现场。
弥童听得一肚子火气,“这两个女人嘴皮子太讨厌,不知道事情真相还在这里瞎咧咧。”
卫戈对此不予置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闲是非多,不是咱们能管的。”
本来也就闲着听听八卦就是,不多时,一辆四个圈的小汽车从远处呼啸而来,与地面发出强烈的摩擦音,稳稳地停在那两个大妈跟前。
随着车玻璃慢慢放下来,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从上面走下来,环视一周后,对两个大妈咧嘴一笑,把车门关得贼响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