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收拾可以,好歹等到天亮再走,不可太无礼。若是困了就去修息,都散了吧!”
卫戈独自回到自已的房间,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二女有过交集。
锦炫一直都是不待见二女的,见二人还坐在那里赏月,坐到卫戈的位置上,一边嗑着瓜子,眼睛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两人看。
谢宛莹原本也不想在意的,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猛然间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瓜子皮丢向锦炫,“你有病啊,没事儿看什么看!再看我对你不客气了哈!”
“呵,雕虫小技也来献丑。”锦炫大手一挥,那瓜子皮原来扇回去,反扑到两女头脸上,说不出的狼狈。
“实时务者为俊杰,你两个现在就是凡人,也敢在本公主面前蹦哒,若不是看在君妹妹的份上,非得揍你两一顿,信不?”
“你……泼妇!”胳膊拧不过大腿,谢宛莹抹了一把脸,恨恨地看向卫沅君,“你这孩子,有人欺负你老娘,你若还是个人子,就该帮着还回去。”
卫沅君把噪门提高了八个度,“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麻烦你再说大声点!”
“你……你个不孝女,你就等着后悔吧!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种种而买单。”
转过身,谢宛莹恨铁不成钢的对干秦氏叫起来,“你今日哑巴了啊,怎么一句话也不吭?那是你的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差点难产死掉才生下来的,如今这般来气你,简直是不孝女。”
“呵……母不贤子不孝,这不正是报应?”
卫沅君不以为耻,所而笑得很开心的对二女道:“我还得感谢你们当年的抛弃,不然的话,现在的我怕是个遇事只会躲在大人背后哭的小孩子,你们让我学会了坚强,怎么自已反而这般脆弱了呢?
啧啧……年纪一大把,那些道理全部活进了狗肚子里。别一天到晚拿什么生养之恩在这里要挟人,我告诉你们,早在我懂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暗中发誓,永远不承认你的存在,我们不再是什么血亲关系,不要有事没事就来高攀,你们不配!”
卫沅君恶狠狠地把伤人的话全总甩了出去,只觉得心里痛快不已,那过往压在心口的沉闷感觉,十去一二,也算不下幸中的万幸。
干秦氏看着她那即熟悉又陌生的五官,生平第一次认直的打量着这个女孩,她很叛逆,很有个性,对她只有恨,没有一点孺慕之心,这大概是老天爷对她行事不端的惩罚吧。
她颤颤微微的站起来,失去修为支撑,让她有些老态龙钟之感,按照俗世年纪来算,她现在也是个快接近五十岁的老人,
“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的生母,不管我过去做过什么,也不曾害过你,何以这般拙拙逼人。”
“你是没害我,你只是心里没我而已,但凡一个母亲,心中有孩子的话,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孩子带在身上,而不是丢下嗷嗷待哺的稚子,去追寻你那所谓的幸福。
假如,你身边的那个男人还活着,说不定你们的孩子都有十个八个,还差我这一个?
行了吧,我和你已经是陌生人,咱们没啥好说道的,言尽于此,各自安好,便是最好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