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他们已走在省城的大街上。
小爱东张张西望望,這娇娇女还是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這么远的门,象个小燕子似的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丁强气道:“大姐你以为我是带你来散心的啊?我是来办正事的。唉,今天下午的课是没法上了,又得撬啦,我们杨老大不知又要怎么收拾我呢,明天一早可得必须赶回去了……晕啊!”小
爱的嘴变成O形,“怎么?你要带我在這儿过夜啊?什么事得办一天啊,晚上赶不回去吗?”“其实时间倒用不了一天,就是白天办不了,得晚上办。”丁强心里合计得正欢。
小爱凤目眯了起来,“你还真有情调,跑這么老远来办那事儿,好浪漫哦!”丁强愣了一下,哈哈笑起来,拜托现在的女孩子满脑子怎么都是這些东西。
既然事得晚上办,他整个白天可就不属于自己了,小爱拉着他左一钻右一钻,差不多所有商店都逛个遍,晚上还非得要吃麦当劳。
這些洋快餐丁强一直不太喜欢,一不见得比云餐好吃,二报纸上也説没什么营养价值暴利等等,可那些破东西就是能吸引女人和孩子的眼球。看来全世界的妇女儿童的钱是最好挣的,也是最
好骗的。
吃完饭,各自编好理由给家里打了电话,选了一家三星级酒店入住,七楼二人标准间食宿全包一共500元,二十四小时冷热水,淋浴,电视,VOD系统。小爱埋怨他太奢侈,丁强吓唬她两个星
以下的有虱子跳蚤臭虫蟑螂,她這才不再心疼。
入夜。华灯已上多时。
丁强打开后窗,入目黑漆漆一片,酒店的這一边是一个不小的湖,這时没有人迹。
抬头望向远方,他深思了一下,回头叫小爱,“来,到我身后来。”小爱听话地走到他身后,玉臂环住他,轻咬他的耳垂,“要来吗?”丁强对她情深义重的一吻,“要的,但那之前,咱们
来一次比翼齐飞如何?”小爱笑笑,以为他在掉书包,待见他飞快的用根丝带将自己和他捆在一起,這才吃惊地道:“你干什么?不是要跳楼吧!”“光是跳楼多没劲,我还要飞哪!让我们
来改变命运!飞啊1伴着小爱的尖叫,丁强跃入夜空。
小爱吓得忘了心跳,只觉呼呼风声响在耳边,眩晕感阵阵袭来。奇怪,却没有飞速下坠时的失重感?!
大着胆子睁开眼向下看去。
她被脚下的奇景深深震憾了,恐怖的感觉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浩瀚的城市建筑正逐次掠过,人群如蚁,树木如草,再远处,那个湖正在迅速接近。
他们真的在飞啊!象鸟一样飞翔在空中!毫无借力,完全违反水球引力的飞在七层楼高的高度!
人类对鸟类的飞行一向着迷、向往,有了鸟类的激励和启发,這才出现了飞机等飞行器的发明。而人类本身,即使安上最合理最符合空气动力学的翅膀,也不可能凭臂膀飞上天空。
如师父当年一样,丁强凭着强大的功力,运用陆地飞腾术,实现了這一梦想。
至此,小爱已完全习惯了他层出不穷的超人能力。她紧紧的抱住他,爱火再次升高,這就是她的男人,一个情感丰富的普通人,一位超越自然的强者。
那湖转眼即到。丁强心念一动,高度缓降,几秒钟后已降到湖面上方。强大的气流斩风破浪,令身下的湖水向后劈开一条深深的豁口,待他飞过后良久這才慢慢收拢。
湖水远去,不消一刻,他们升高至十层楼的高度,落到了一幢大楼上。
从丁强身上下来,小爱回头望去,恍如作梦。不由一阵腿软,坐在地上。
死老公,也不事先説明一下,差点被他吓死。
丁强费尽周折抵达的這一地方,正是省教育厅。原来他想好了,绝不能让小爱那么委屈,他要追来把她的志愿表改掉!
和小爱把意思一説,她当然不同意。当初她稍加考虑就决定下来的事,还巴巴地赶来改什么,再説也不知這样犯不犯法。真以为他是带自己来省城散心的,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如斯。转身要走
,才发现這是十楼,怎么下去啊。可真应了一个字:晕。
丁强事先已给杨老师打过电话,得知志愿表应该保存在教育厅档案室一类的地方。他和小爱从天井进入,提高感官探查一番,查明没有监控设备,人员也已经走净,于是开始挨个楼层找起。
非常顺利,第十层最后几间就是档案室。他将气化做钥匙模样,刚中带柔地插入大门的钥匙孔,顺着孔位不断变换气匙的齿,试了几下门就开了,這是他早想好的办法,果然,只几秒钟就达
到了大盗级的遛门撬锁技术。
进了门,他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小小的手电按亮,猴子似的左窜右跳,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本市的卷宗,這帮办事的傻吊,连口都没封,省事啦,本来想一会儿走时给他们在地上撒泡尿的,如
此饶了他们吧。
哄小爱来将她的志愿找到,用刀片将第一志愿轻轻划掉,改成云京一所著名重点大学的名字。以丁强现在的学习状况来讲,一年后应该也能够考进這所学校。那时两位爱侣即可重逢,不再受
那相思之苦。
小爱考虑到如果改了,丁强明年也可考来,不改的话确实委屈了自己不説,明年丁强也报不上好学校了,只好顺着他的意重新添了志愿。
回到酒店房间,关好窗子,真没想到事情如此出奇的顺利。神不知鬼不觉。這事办得漂亮,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那可是不可能的任务。
看来我比较适合作特工。哈哈。007可是我的偶象啊,现在的我可比他强太多了。外国鬼子,玩去!以后全世界以我为榜样吧,喉喉。
丁强心情愉快地解开绳子,抱着小爱进到淋浴里,三两下把两人的胴体从衣服里释放出来,放水洗澡,然后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铸成大错。”小爱吐吐清水,抹了把脸:“你呀,
任性1丁强抚摸着她的身体,“尽量不要让我们有限的人生有任何的遗憾,你不同意我這个观点吗?”校花皓臂轻舒,给他热烈无比的吻,再一次将自己向他完全开放。
第二天四点多,丁强就风驰电挈般将小爱从床上拽起,不顾她的抗议,迅速的为她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坐电梯直冲下楼,赶到火车站,奔回本市。
还好,到学校时没有迟到。
小爱尚还睡眼朦胧,对被他丝毫不知怜花惜花地扔到家门之外十分不满,嘴里嘟囔着“真没绅士风度”,进门去了。
拜托我可不象你老人家考完试了有那么多大假,杨老大吃我时你可帮不上什么忙。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丁强刚一进门,就碰上杨老师了。
“老……老师好。”杨老师盯着他。
倒,又来這手。這次我可非昔日吴下阿蒙了。
他也回盯着她。
差差,不一会儿他已开始冒汗,别説山峰一样的人,就真是岩石也吃不消杨老师吧?!
他的稳重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怀疑杨老师别是流老大转世吧。
“昨天干嘛去了?”杨老师先问這事。
“昨天省城一个亲戚病了,我去看他。对了,我给你打电话请了假的呀。”“嗯,病情怎么样?”“昨天在医院忙了半宿,已经没什么啦。”丁强发现他撒起谎来真是天生我才啊。
“哦,那你赶紧进教室吧,别晃了,快上课了。”丁强如获大赦般点头哈腰的向教室走去,心想我哪有乱晃明明是你叫住我的。
“等一下。”丁强心里一跳,“杨老师,还有事?”杨老师递给他一封EMS,“今天刚到的,我刚才在传达室看到了,帮你拿来了。云京来的。”“哈哈,那个臭小子,终于孝敬我一回,算他
有良心……”糟!一时得意忘形,忘了那家伙的娘老子就站在面前。
杨老师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他,平静地説:“不,不是杨扬。”“不是他?”丁强满心疑惑地接过信封,看看邮信人,竟是一个部队的番号!家里祖孙几代不认识什么军队的人啊,弄错了
吧?
他打开信的封口,里面只有一张信纸,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更是奇怪,打开信纸一看,顿时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
杨老师见他神色惶然古怪,抢过信一看,那薄薄的纸片上只写了四个字外加一个问号: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