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能到达的最近的地方离银行尚有五十多米,而现在的他运足全部功力只能探测身周二十米的范围。
事已至此,强烈的正义感淹没了丁强,不管银行里有没有熟人,他都要插手管一管。电视电影看多了,出现這种情况,劫匪大多是对现实不满丧心病狂的畜牲,他们才不管人质的死活,只要
能弄到钱,逃得出去,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而警察的处理办法一般要么找准机会痛下杀手,要么为了人质对劫匪一路放行。
身继七彩霞一脉的我,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到任何一人。亦不能让邪恶在我眼皮底下如此猖狂。
可是,想得再冠冕堂皇大义凛然,首先必须要突破警戒线。
天上的直升机可不是来玩的,方圆一公里应该都在它的监视之内,再加上地上的警戒人员,怎么办?
丁强围着警戒线转了一圈,正打算实在不行给刘浪打电话,请他与警察交涉让他进去。眼睛一亮,原来警戒线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弱点在空中,在银行背面左45度角的地方,是一处尚未封顶
的房屋,不知银行要改建成什么,不过如果去到它的对面楼顶再跳过来,以他惊人的高速,相信楼下的警察注意不到。
主意打定,再不耽搁,立即进入银行对面的楼,来到楼顶。天助我也,楼顶是钢彩板覆顶,正好便于行动。
为了探得出去身,只好委屈楼檐上方的彩板啦,伸手轻轻一掀,楼顶的這一角顿时阳光大盛,看看缝隙已够,先伸头探查情况。
那直升机一丝不苟的来回逛着,在這个高度它往回飞时会有个死角。地上围着楼的警察时而望望天,时而望望周围的动静,难在人多,必须在所有警察都没有抬头看而飞机又飞在死角时才能
跳过去。
丁强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眼睛不错神,眨都不眨一下。用心神注意天上的飞机,用眼睛注视地上的警察。
二十几分钟后,机会来了,在飞机出现死角警察俱都环视的刹那,他化作一缕轻烟,横跨十多米的距离,终于进入银行顶部。
奶奶的,你祖宗来啦!
甫一进入,丁强立即提起全部功力,身体各项感官效能成倍数增长,他缓缓闭上眼睛,周身事无巨细,都在他心眼的掌握之中。腾起的灰尘折射着光线,有种雾蒙蒙的感觉,前方没有人,想
来都被劫匪集中到楼下去了,所有办公室的门都敞开着,室内已经一片狼藉,显然已经被劫匪扫荡过。
楼下隐隐传来女人的啜泣。
丁强不由捏紧了拳头,那群畜牲最好不要对女人干坏事,否则,必处极刑!
银行的结构和一般的办公楼不一样,一般都设有职员专用通道。丁强给一个银行义务修过一次电脑,对這一点十分清楚。他决定利用那条通道下到一楼,希望还没有被劫匪们占据。
通道就在走廊的尽头,他迅速集气成匙插入钥匙孔将沉重的防盗门打开。通道内悄无生息。将心眼顺着甬道下探,的确没有人把守。這群劫匪不是经验不足就是麻痹大意,处处漏洞。按説应
该在第一时间将人员、通道、通讯控制在自己一方,以防止内部有任何信息外泄,从他们被警察围个死透来看,一开始银行内部就有人将遇袭的消息传出去了。
估计是一帮文盲想发财想得狠了,特来送死。
不一刻他已顺着通道潜到一楼。一楼的营业厅分结算、储蓄和服务部三面,都用一指厚的防弹玻璃和外面大厅隔着,他到达的地方正是平常储蓄员们工作的那一侧。电脑还都开着,人已经都
被聚集到外面去,他蹲伏着前进,放开全部心识,玻璃另一面的情景立即全部获知。
大厅里挤得满满的,其中银行工作人员大约二十来人,居民比之多了一倍,最大的六七十岁最小的看样子不超过五岁。匪徒有六个,四角各站一个,大门口一个,手里都有短冲锋,中间一个
头目正在命令几个男职员往一个黑袋子里装一捆捆的钞票,手里的微冲向天指着,腰里还别着一支手枪。
那头领长得象瘦猴一样,脾气可不小,边看装钱边大发雷霆,説如果查出来是谁报的警,一定一枪杀掉。
吃他一吓,小孩子和几位妇女哭得更大声了。
妈的,一会儿让你也尝尝屁滚尿流的滋味。
可是事情并不好办。這六个匪徒不在一处,牵一发而动全身,干掉一个,另外几个就会发觉向他射击,倒是击他不中,但空间如此狭小人又這么多,必将造成其他人员伤亡,那是他最不愿意
看到的结果。
他估算了一下绕场一周的距离,大约三十米左右,如果以他的高速展开闪电战的话,四角的四个匪徒倒是可以在一瞬间撂倒,守大门的那个正挨着一扇打开着的职员专用门,也可以一冲而出
将他击倒,就剩那个头目站的位置太靠中间,已经被周围的人挡住,不能用光剑劈到他。而如果留给這种亡命之徒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一定会狗急跳墙的。
眼见在匪徒头目的命令下,人们已经开始在用他准备好的绳子互相捆绑了,丁强急上心头。
怪不得這头目对被警方全面包围一事毫不惊慌,原来他还有這一手,押着這么一大帮人质,哪个敢开枪打他们,还不是什么条件都答应了。
正焦急间,头目身子一侧,丁强骇然呆住,站在他身侧两米开外的,那不是杨老师吗!天哪,她怎么会选這个时候来存钱的!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事到如今,拼了!
丁强将意念遥指杨老师,想象着自己与她一样的心悸惊恐,运起读心术。
奇怪,怎么进入不到她的思想中去?
心眼再次瞄准杨老师的脸,发现她的眼神竟是那么的平和无波,浑不似生命受到威胁时该有的神态。
一个受人尊敬的为人师表,原来竟可以作到這样的宠辱不惊!
丁强忽然明白了自己对杨老师的感觉,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将這位可敬的老师代入了母亲的角色。他和杨扬从小就是同学,每当去她家看到杨扬在她膝下承欢时所流露出的幸福,便由衷的羡慕
向往,暗自神伤,因为自己,始终是个没妈没爹的孩子。
自从升入高中以来,杨老师一直对他要求很高很严厉,致使他总以为有怕她的感觉,其实那正是他将她当作自己的严母一般所产生的错觉。
“望”着那位可亲的女性,丁强体内的神功空前暴涨起来,思绪伴着读心术飞速运转,准确无误的涌入她的大脑!
杨老师浑身猛的一震,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睁眼环顾。
丁强再送一次脑波来肯定她的感受,拿出手帕在脑后打个节,迅即开始行动。此时,守门的匪徒在头目的授意下正准备开门和警察摊牌。
三十米的距离对他来讲无异于仅迈出一步。每至一角,一道凌利的指风即穿过一个匪徒的身体,四个匪徒几乎是同时就莫名其妙的丧失了活动的能力。太好了!由于陷身于众人之中,那头目
并未看到手下已经软瘫在地。丁强第三次向杨老师发出一道确认的脑波,猛的打开门。
门前的匪徒刚来得及半转身,张着大嘴受惊之下便要抬枪就射,丁强一个手刀劈掉他的枪,顺手点中他的穴道,枪猛烈的撞击在大钢门上,已扭曲得不成样子。
那头目這才回过神来,抬起枪管便欲射击。
杨老师终于动了。她因为得以预知丁强的行动,早已站在匪首身后准备好,于此千均一发之际,用尽全力将他持枪的胳膊向上猛磕。
突突突的一梭子枪响!子弹尽数打在房顶。
接着,伴着一声哀号,头目的脖子歪了整整180度,轰然倒地。
无数灰尘這才籁籁落到众人头顶。
杨老师四处找寻时,已是一片浓雾,半条人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