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家的农具等杂物就那么摆在自家院里,并不怕被人偷去。想来民风纯朴,压根就没有偷和被偷那一説。
刚感慨到這儿,远处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贴边晃着过来,天黑,虽和丁强走个碰头并未发现他。
丁强直觉好象這人有点不对劲。刚刚四点多,正值冬天农闲时哪有农家人起這么早的,不会是小偷吧?
真是不经夸啊。他闪到一棵树后。
那人从他身边挨过,仍鬼鬼祟祟的,向村东头摸去。丁强坠着他,要看他到底有没有事。
那人在一间小房前停下,左右看看又绕到另一边。
丁强运转陆地飞腾,升到空中。那人的举动立即尽收眼底。
只见他轻手利脚地翻过院墙,摸到小屋窗下,侧耳听了听,又各个方向瞄了几眼,拿出一个小刀来就去捅那房门。那门想是象古代一样从里面闩上的,不一会儿就吱呀一声打开,那人闪身而
入。
少顷,里面传来一声含混不清的惊叫,显是有人正被捂住嘴巴。
是女人。
丁强肺都快气炸了。我大老远跑到煤西来,就碰到這种畜牲行凶!咱俩都有够背!
他飞至门前,双手一分进到屋里。那畜牲正压着一个妇人大逞手脚之快,被他一把拽住衣领向后一甩掼到院里。
畜牲体格不错,虽不知被何方神圣抓个正着,但手足并用爬起来就要跑,被丁强赶上,从后面一脚踢在裆部,发出嗷的一声惨叫,直飞出院墙,又被一棵大树的枝一挡,這才摔落在地上。
這声音太响了,令全村的人都听个明白,纷纷拿着手电筒起来查看。
老六怕是丁强出事,也追出来看。他诧异地借着光仔细瞧了又瞧,叫道:“這不是李明嘛,你怎么啦?
”发觉到他奇怪的姿势,急忙帮他解开裤腰带一看,哗,下边都平了!
丁强施施然走出,将看到他进屋行凶的事説了一遍。对付胆敢奸淫妇女的畜牲,這种惩罚算最体查下情了。
众人一片嘘声。原来李明正是本村村长的二儿子,平时就逗猫逗狗,村里女人他都想上,明的暗的招儿都使,硬的软的手段都来,简直象花痴一样。
丁强满意地点点头,嗯,看来這事顺应民意,干得不错。
村长一家也已赶到,一边开着村里的公车送儿子去医院,一边哭着喊着要法办丁强。丁强亦不理会,让那差点受辱的村妇写了一份口供,自己开车去了乡里派出所,交上口供和自己的HXS身份
卡。
值班民警疑惑地看看他,去屋里打了10多分钟长途,回来时将东西还给丁强然后行个礼,“身份属实,请指示。”丁强将事情的经过述説一遍。若不是为了老六不为难,他才没那闲功夫来派
出所解释。
没想到那民警乐得直摇他的手,“天哪,我太感谢你了,我就是那个村的啊,他家县里有人,家里人又护短,村里乡里谁也治不了他,连我们派出所他都不怕,进去就又出去。這下好了,你
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1丁强嘿嘿笑着,心想女人最恨强奸犯,這下回去一定会夸我啦,兴许还能……哈哈!
接下去的几天,姥姥终于归去,老六悲伤之余忙里忙外,差点把丁强忘掉。待他想起丁强来,已是到煤西的第五天。
找到丁强,见好多小朋友正轮番坐进他的炫车,他则笑盈盈地站在一边,偶尔还伸手帮年龄小的一把。
他脸上那种阳光笑容,突然令老六更加了解了他這个人。
当初他也是怀疑丁强中的一员,小爱怎会看上他?就因为唱歌好点,打篮球猛点吗?
现在他已完全读懂:小爱之所以爱丁强,是因为他的心。没错,正是他那颗善良的心,配合强悍的身体,這才成功俘获校花。
现在,他又已完全得到朋友的敬重和友爱。
丁强见到他:“怎么,忙完了?全弄完就走吧,我只请了三天假。”老六握握他的手:“好兄弟,我真没想到能交上你這样真正的朋友!”丁强啐他:“靠,犯什么贱,别不説人话了啊,才
经历這么小小一次生死离别就变深沉啦!”老六摇头:“不是,老五,我跟你説,我不能去上学了,学籍什么的我也不要了,我要找活儿挣钱养家!”丁强呆住:“你……你説什么,大学马
上要念完,你竟然説不念啦?你是不是疯啦?”老六咬咬嘴唇:“看到我家的样子你还不明白吗?我前几年上学的钱很多都是借的,本来七拼八凑我还能坚持念完,可为了给姥姥治病……算
了,总之你能明白的,我……我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赶紧回京吧。我的事已没有办法解决。”刚要转身,丁强扣住他的肩头。他回过脸,强忍住泪:“老五,你别説了……”“你的学费我出
。”丁强的话在他耳边震响。
老六身形颤抖:“你説什么??”“还有你的生活费。”丁强进车一下,拿出一沓钱,“這是一万,还有不到半年就毕业,应该够了,這是1000,留给你家里。剩下些零钱我得留着回去时付
过桥费,要不都可以给了你。”老六怔怔地望着他。泪水已无论如何抑制不住,决堤而出。
此时,好象任何话语都已是多余的……
回到学校。老师对丁强的义举很支持,还慰问了老六。
丁强将英雄救村妇的事添油加醋地向老婆学了一通,説什么当时那家伙的小鸡鸡就要捅进去,在那10万分之1的一刹那我将那条蚯蚓踢成了肉泥,将那畜牲送交法办为老百姓又除一村霸,当地
村民要为他塑身立像将他的事迹著书立説,誓要世代传诵忝为千古美谈。
老婆看他确实做了件好事,本来生气只是为他担心,于是也就烟消云散,伺候他洗澡更衣,床上享那齐人之福去也。
转过天来,丁强正给炫车洗车。去煤西的路上因为全是雪泥,弄得炫车也面上无光,心疼啊!
没一会儿,炫车那扁扁的鳐鱼似的身躯再次绽开黑亮的光,一个字:漂亮!妈的,不对,是两个字。
正美着,有人叫他:“丁强。”回头一看,哟,這不是哲学崔吗。
“有事啊,崔老师。”丁强心里暗烦。不是都死心了吗,还纠缠不清,最讨厌男人家家娘们作风,拜托你象个大老爷们样好不好,磨磨叽叽,唧唧歪歪。
哲学崔一脸严肃,“丁强同学,我想和你谈谈你和艾华同学的问题。”丁强:倒,还真是這事儿。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