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强只好顺从。
到了陶亭,门口就有卖雪镜的,挑质量好的一人一个,然后买票进去。嚯,人真多,还有不少外国人。
丁强故意经过几个外国人身旁,小声问琪琪:“你説咱老爸老妈怎么想的,洋鬼子身上膻味儿那么大,我偶尔闻一下都受不了,他们成天价跟那儿呆着不得背过气去啊?”琪琪白他一眼,未
来得及説话,一个高个子洋鬼子拍了丁强一下:“因为我们的主食是肉你们主食是菜,当然有那股味,另外请你不要説我们是洋鬼子,对我们来説,你们才是洋鬼子。”丁强被人家抢白得一
愣一愣的。
他妈的,云国话説得不错嘛,看来我们国家的饭你没白吃,还真学了一两手。
今年陶亭将整个东湖稀湖都划做划冰区,南湖为自由活动区,這样互不干扰,愿意坐冰车穿冰鞋的就到东湖稀湖,愿意打雪仗的就到南湖。
先到南湖。這雪今天上午才停,雪量很大,还有很多没有人动过,新的很,正适合打雪仗。
带上雪镜的三美仍难掩秀色。美目被遮,只余鼻子以下雪白的肌肤和美好的脸部曲线,那种美另具独特的魅力。看得丁强再一次唏嘘不已。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那样死心塌地爱他的三位佳
丽。依韦小宝讲,不知前世敲穿了多少只木鱼!
打雪仗讲究的就是一个疯字。這可应了琪琪的本性,将小爱和寒梦打了个落花流水,连称不敢再犯。直至丁强收起功力,轻手轻脚地帮她们对付她,這才挽回败局。
几仗下来,算算成绩,3比3。谁也没占着便宜。
琪琪不干,逼着小爱和寒梦束手旁观,追着丁强单挑打了半个多小时。
丁强已快变成雪人。
经过小爱和寒梦时叫道:“两个臭丫头,忘了本大师救你们于万恶的旧社会,也不知帮个手!太差!哎哟——”面目正中中了一记雪团。琪琪从他身后撵上,一个扫堂腿将他撂倒,骑到他身
上,将冰面上的雪不管多少往他脸上身上猛盖猛塞,双方的雪镜弄掉地上也不顾了。
臭疯琪琪正常时可爱,一疯起来就要人命。
小爱和寒梦哈哈大笑,就是不上前帮他。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平时就和你对着干,我们和琪琪本就是一伙的,您老儿弄错阵营,反倒来找我们帮手,我们没帮琪琪整你就不错了,想得美吧!
正不可开交,忽听一阵怪叫:“哇,這不是老五吗?那位……哇,是琪琪!”宿舍老大!
丁强大惊,亡羊补牢,掀开琪琪就要重戴上雪镜。
老大已一把拽起他:“你你……敢对不起小爱,哥几个説是不是要灭了他?!”另三位也都聚过来,“哇!没想到还真是你小子,叫你你推三阻四的,這不还是跑来和琪琪幽会!大家替校花
打死他个衰人1四虫便要动手,小爱急忙上前道:“请大家住手,我也在這儿呢。我来告诉你们真相。”10分钟后,四虫大张着嘴,齐齐向后转身,如行尸走肉般走掉。老天保佑他们别碰
上冰窟窿之类的陷阱。
小爱冲丁强笑笑,“呵呵,這下你不用再畏手畏脚的了,你爱我们,我们爱你,大家自愿结合,有钱难买我愿意。对不对?”丁强望着她良久,走过去吻了她。
不错,有宿舍老大那张广播级的大嘴,自己的“风流韵事”会立即传遍整个校园。过往自己苦心经营,力求永远埋藏此事,説到底是怕世人的眼光。他明白,小爱是想让他了解,世人怎么看
你,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小爱……我已不知如何表达我对你的感觉!
一夫三妻直玩到天黑,這才依依不舍地驱车离开。过瘾,现代生活并不轻松,不自己找点乐子还真不行,丁强心里默记,以后要时时带妻儿玩乐一下才好,即使去玩世界亦无不可。
送老婆回到家,只坐了一下便下楼回转学校。他很了解,性事的确非常重要,可并不能不分时候的总做,不能让自己沉沦于性爱,不思进取,那样的丁强亦不可能为老婆喜欢。
到了宿舍,除老六外所有人看他都象要杀了他的样子。
丁强苦笑,你们以为挺好是不是?享受是蛮享受,可你还得为她们操心啊,虽然并不是説有三个老婆心也就分成三个那种概念,但你每个都得惦记,每个都得想着,绝不轻松的,你们那种弱
弱的死样子娶一个老婆就够受啦,想多弄几个除非象本大师一样变强者。
用脚踢踢上铺,“喂老六,下午牌打得怎么样,赢没赢啊?”靠,這小子还装上哑巴了,在数钱吧?
探头一瞧,老六压根就没在上面。回头问:“哥几个,老六呢?”“听説下午一早就跑出去了,説是要上车站买票回家,已经和老师请好假了。”丁强想起那个电话,“哦,可能他家有什么
事找他。這阵儿票应该好买吧,估计那小子已经在火车上了。”刚説到這儿老六推门进来,爬上铺一声不出拽被就睡。
和其他几位对对眼,丁强推推他:“怎么?没买到票?靠,没到春运啊,票這么难买?”老六粗着嗓子叫:“别理我,滚!”丁强吃个没趣,只好坐下。心説你小子吃了枪药啦,好哥们是用
来处的,不是用来骂的兄弟,要不是本大师够义气早他妈的打你个谁也不认识你了。
刚坐到床上,丁强心头一紧。床在剧烈地震动。
他赶紧站起拍拍老六,强行拽开他的被头。
老六哭红的双眼露出。
丁强平静地问:“怎么,家里有急事?”老六终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姥姥她病了!医院説只剩几天的寿,我我……我紧赶着去买票,四点多才排到,慢车、快车的票竟然卖完了,特快倒
是有,可我买不起,我只好去卖血!可等我回去时,又从头排队,好不容易排到刚才才到窗口,结果特快票也卖没了!我是姥姥一手带大的,竟然连她最后一眼都看不到,我还不如死了1
丁强眼角已有些湿润。他也是由奶奶抚养长大的,他理解那种情感,那种血肉亲情。血永远浓于水。
其他舍友亦心情沉重起来,陪老六一同掉泪。
丁强深吸一口气,“你等我一下,我去我们班宿舍一趟。”片刻后回转,“走,我送你回去。”老六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這這……這怎么可以!”舍友们亦呆呆的,老五
不是秀逗了吧,单程好象就要五百公里左右,往返光汽油就海钱啦。而且记忆中他的车从来没让其他人坐过,当时还为這事骂了他一星期太抠。
丁强将老六拉起,直接下楼开开车门把他塞到后座,点了穴道。启步,踏上去往煤西的行程。
宿舍的兄弟面面相觑。這小子的手劲怎么那么大,老六再瘦也在120以上,怎么被他拎着象拎个纸人似的,怪不得以前他能当上体育课代表。
老大眼尖,忽然叫道:“手机!手机还在充电器上哪,那个笨蛋,快下楼去追!”车中的丁强浑然不觉,一心快点赶到煤西,了却老人的心愿。
那,亦是他的心愿。